第八章（1/2）

唐琳和卢佳倩整整忙了两个月，灰头土脸不分昼夜，在实验室的时候妆也不化，靠着口罩遮掩一脸倦容。有些实验需要用到系里共用的仪器，两个女生脚步虚浮地穿梭在各个放置着不同仪器的房间之间，忙到后来疲态挡都挡不住。其他导师手下的学生见了也多会好奇的问一句。"赶进度呢？""陆老师催得这么急？"两个人都忙得没时间闲聊，面对大家的好奇和关心统统用点头和摇头回应。

研究生群体间消息传得很快，"刚刚回国急于发文章""使唤学生使唤得很过分""压榨学生来提升自己的名气"等等评价直接砸到陆之年头上，大家私底下讨论完之后还要总结一句"还好我没去陆老师实验室"。陆之年对于天降一口大锅这事一无所知，卢佳倩和唐琳两个据称"过得十分悲惨的可怜学生"也的确过得十分悲惨，两耳不闻窗外事，连替陆老师辩驳的机会都没有。

好在卢佳倩和唐琳压着截止日期做出来了初步结果，幸运的是，结果还挺好看。摘要交给陆之年审核修改过了，也发出去了之后，两个女孩也不管第二天还是工作日，直接跟陆之年告了假，休息了两三天。

"嗯，做得不错，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，好好休息吧。"陆之年说。他把两个学生的勤奋看在眼里，这段时间他也常常晚上九十点还在办公室，回家之前还通常会来实验室转一圈，看看她们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。现在事情告一段落，两个小朋友值得一个假期。由此可见陆之年真不像学生们传言的那样像什么洪水猛兽。

唐琳和卢佳倩在宿舍好好睡了一天，第二天约着一起出去逛街。终于有精力好好收拾自己，认真化了全妆，精心挑选穿搭，两个人走在街上觉得又重新活了过来。逛了大半天后，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走进一家网红甜品店，简洁冷色调的装潢，打着时下热门的分子料理噱头，要不是价格高昂估计排队就得排好几个小时。精致好看的甜品摆了半张桌子，唐琳却含着金色的小勺子在思考陆之年和宋源的关系。

计算机系的女朋友，就这一句，就判定陆之年和宋源当年是一对有些过于牵强了。但是翻遍了桌游社那几年所有资料的唐琳就是觉得那个"女朋友"是宋源。

宋源看起来就是颇受女孩子欢迎的那类男生，他一旦出现在照片里就是核心。那两年桌游社留下了大量的照片与视频资料，唐琳怀疑大部分都出自宋源之手。她看了太多视频以至于都能认出宋源的声音，宋源多数时候都是执掌镜头的那个，躲在镜头背后笑得很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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