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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愿者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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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上次警告过你不要再惹谷典了吧?”吴为在梁宇就读的职校门口拦住了梁宇。

梁宇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吴为:“哟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跟我学的吗,学校门口蹲点?”

“别废话。”

“上次KTV是偶遇,说明我和他还有缘分,不是我招惹他。”梁宇凑近了说。

吴为冷冷道:“缘分?可笑了。”

“是缘分没错啊,你可别嫉妒。我和他的缘分,是从小到大的,你羡慕不来。”梁宇欠抽地说。

“不是来跟你瞎扯淡的。”吴为正色道。

梁宇也收了笑,说:“好啊,谈事嘛,您姓甚名谁啊?不自报家门还谈事?”

“吴为。”

“无为?碌碌无为啊,好名字啊!”梁宇嘲笑道。

吴为并不在意。

“其实吧,让我不骚扰谷典也行,我现在知道我对他死缠烂打也没用了。况且,我还指望毕业呢,你手里拿着我的黑料我也是有几分忌惮的。但是,你知道的,职校嘛,多的是一堆有问题的学生,谁知道学校会不会看在我可怜的份上不计前嫌呢。”他在口袋里摸出一盒烟,自己叼了根,又递给吴为一根,吴为犹豫了下。梁宇笑说:“放心,这我们职校门口,谁都不会管你抽不抽烟。还是说,你们好学校的学生都不会抽烟啊,爷们儿点。”

吴为接了过来,梁宇给他点了火。吴为不是不会抽烟,谷典不理他的上个寒假,他偷偷去自己家抽过几次,他只是不想和这个傻逼一块抽烟。他吸了口,吐出一个烟圈儿,说:“你直接点,扯那么多废话。”

“好啊,那我就直说了,我觉得你对谷典,跟我当年对谷典就是一样的感觉。但我奉劝你一句,他不是。你白费功夫。”

“这跟你没关系。”

“好,你想让我答应你,那你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,明晚6点,暗街的湖边见,你一个人来。”

暗街,是安市的老破街道。那里有个湖,几年前有个开发商说要在湖边开发个小区,把湖也改造成景观湖,结果开发商卷款跑路了。政府接手后,一直说改造,拖了几年还是没动,街两边都是待拆迁的危房。湖深,传言每年都淹死过人,所以人迹罕至,湖边就变成了混混们经常约架的地儿。

第二天,吴为放了学,直接翘了晚自习,去了暗街湖边。

等待他的,没他预想中的声势浩荡,就三个人,梁宇,加上次那个黄毛,还有个不认识的。

“来了。准时啊。”梁宇说。

“说到做到是做人的基本准则。”吴为回答。

黄毛出来说话了,他走到吴为面前用食指抵了抵吴为的肩:“好,我们也不是很爱打架,今天的规则是游泳,游到这个湖对岸再游回来。你赢了的话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吴为一个拳头甩过来狠狠砸在他脸上。这就是那个害谷典膝盖疼了好几天的货,吴为看到他就想动手,还欠抽地送上来。

黄毛似乎没想到吴为会动手,他勃然大怒:“草尼玛你丫还敢动手?我艹!”他刚要冲向吴为。

那个不认识的人忽然说话了:“不是说让我游泳吗?”

黄毛似乎想到什么,忍着痛说:“对,游泳!”

离湖边1米处他们摆了两块砖,那人径直走向了一号砖,示意吴为走到二号砖。

吴为走过去,黄毛说:“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了。”

吴为随手脱下校服上衣扔在地上,又脱了鞋子。

“开始!”

他和那人一齐助跑,正当他要往湖里一跃时,脚底忽然传来钻心的一阵剧痛,他来不及停下,已经落入了湖里,他调整了呼吸,伴着剧烈的疼痛,迅速往前游去,每动一下每蹬一次腿,都痛的不行,他咬了咬牙,心里想着,谷典,以后,没人会来烦你了,你不会再受伤。虽说已经入了夏,但是湖水还是微凉,吴为游回岸上坐下来的时候,脸上甚至冒着虚汗,他这时才看清楚自己的右脚底,嵌入了三根图钉,被水泡过的脚底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。他狠了狠心,一口气拔出了三根钉子,用之前脱下来的袜子绑了起来。

“哟,怎么那么不小心啊?”黄毛阴险地笑道。

吴为发出一声冷哼,“愿赌服输么?”

“服,不就为了个小白脸么?至于么?”黄毛不屑道。

“你如果不想再挨一拳,就闭嘴。我虽然脚受着伤,但也有信心揍你,你信不信?”吴为冷眼看他。

“走吧。”梁宇出声,经过吴为身边的时候,他蹲下来说,“啧啧,想想以后被拒绝的你,肯定比现在还惨。”

“不劳你费心了。”吴为回。

吴为坐在昏暗的湖边,盯着满天星光缓了一阵,终于慢慢地站起身,一瘸一瘸地往路边走去,他想打个车去趟医院。暗街边却始终没有一辆出租经过,他打开手机。

陆易的私聊:“你今天怎么没来上晚自习?”

陆易又在群里说:“学神今晚翘晚自习不知所踪了。”

徐鸿:“难得啊,学神需要放纵了吗?吴为。”

吴为没有回应。

陆易:“我去,他电话打不通。什么情况?”

徐鸿:“啥?真失踪了,多打几次。”

半小时前的消息了。

吴为看了看,果然还有陆易的未接来电。还有,谷典的未接来电。

他笑了笑,回拨了过去。

对方很快接通了:“你在哪儿?”语气很急。

吴为愣了一下:“怎么了?”

谷典又重复了一遍;“你人在哪儿?”

吴为说:“在外面。你没在上晚自习?”

谷典松了口气,说:“没。”

吴为隐约想到什么,问:“那你,在哪儿?”

“你家门口。”谷典答。

“我家门口?还是我叔婶家门口?”吴为忽然有点感动。

“你家。你没事吧?电话怎么不接?”谷典问。

“噢,我在外面有点事。”吴为想,如果此刻他撒个娇,谷典会不会心疼他,他抱着试探的心态问,“我现在有些不方便,你能来接我吗?”

“哪儿?”谷典又有些慌了。

“我在暗街。我看看啊,120号。你从中央路拐进来直走就能看到我,我坐路边等你来捡哦。”

谷典骑着电动车到的时候,吴为想站起来迎接他,没想到站的时候还晃了一下。

谷典却是吃了一惊,他没见过如此狼狈的吴为,浑身上下只有校服外套是没湿的,头发也是半干状态,一只脚穿着鞋子,一只脚踏拉着鞋没穿进去,袜子包扎着右脚。

“你......”

话没出口,吴为就俯身抱住了他,轻声在他耳边说:“你来啦。”

谷典还坐在车上,扶着车把手。他支撑着吴为身体的重量,忽然觉得有点心疼,他双腿撑着地,松开车把手,回手拥了拥他,说:“带你去医院。”

吴为“嗯”了一声,没撒手。

谷典没催他,问:“疼吗?”

吴为又说了句:“疼。”

谷典拍了拍他背:“走吧,去看急诊。”

吴为这才松手,挪到了车后座。

钉子扎的伤口比较深,伤口清理消毒包扎好后,打了破伤风针,观察了一会。折腾到挺晚才出了医院门。

到吴为叔婶家楼下,谷典停下来锁好车,要扶他上楼。

吴为说:“我今晚想住自己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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