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章（1/2）

渊与灵星多日相处下来，多少能根据发生的事情，和听得懂的前言后语猜测灵星的意思。

渊抬头担心地看了看灵星的腿，果断摇了摇头，意思是你什么都别想了，好好在家呆着。

灵星轻声地喟叹：“我多久变得这么无能了？”

灵星思索了刹那，想到了一个好主意。

“渊，我想吃鱼。”瀑布从山上一泻而下，山上便是水源，抓鱼的话就得上山。

渊开口问：“吃……什么？”

“鱼。”灵星双手五指并拢，纤长的手指模仿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地动作。

渊明白了灵星的意思，隆重地点点了头，对灵星说：“等我……”说完扭头就往小院外走去。

灵星急忙喊道：“你等等我。”他脚步匆忙地跟了上去。

渊闻声扭头，眼神犀利地盯着灵星，那眼神仿佛在说：你腿脚不利索就在家呆着。

灵星走到渊跟前：“一起去。”

渊摇头拒绝，灵星也不说话，直接握紧渊的手：“我的脚已经好了，不会有事的。到了魔垆我都没出去逛过，你就当一次我的知客。”

渊被手中有些瘦硬的手触动了，他很不客气地捏了捏灵星的手，干燥有些微凉。

这手怎么不暖和？那就握紧了不放开，给他暖暖。

山上茂林遮天蔽日，看不到成形的路，渊轻车熟路地牵着灵星走得稳健，灵星也不担心，他知道渊不会迷失方向。

灵星听到了流水潺潺的声音，“这是溪水？”

渊点点头，说了一句上古的语言，灵星听不懂，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嗯。

俩人听不懂对方说话并不尴尬，反倒是相处得十分安逸。

到了溪水旁，头顶依然是昏暗的天色，溪水两边高大的树木已经被砍了，想必是渊砍掉当柴烧了。

灵星躺在草地上，耳边潺潺的流水声，伴随撞击在石滩上的声音，悦耳动听。鼻息间是花草的清香，不同于光蓂花的冷香，夹杂了一些泥土芳香，让他精神舒爽。

渊捡了一根木棒，用匕首削尖一头，灵星接过，渊皱着眉头看他。

“我可不是只会吃的，今天抓条鱼给你看看。”灵星拿着尖头木棒到了溪水边。

溪水清澈，一眼能看到水底，水草中开出了白色的小花朵，看起来灵动静谧，鱼儿在水草中穿梭，啃噬水草。

渊只得又削了一根木棒，跟上灵星。

灵星看重了一条肥硕的鱼儿，那鱼儿正啃着水草，一点风吹草动它都害怕地摆摆尾巴躲到石头缝里。

灵星瞄准了鱼身，猛扎下去，扎空了。

这杈鱼还是项技术活儿！

渊看着逃跑不见的鱼儿，对着灵星笑了笑。

俩人在溪边走走停停，说说话，偶尔能听到轻快地笑声。

灵星看重了一条巴掌宽的鱼，渊站在他身后，教他把木棍往鱼头的方向挪了挪。

猛地用力，木棒直接戳穿了鱼身。

“谢谢你了！”灵星再也不想说大话了，要不是渊帮他，他根本戳不中。

渊松开他的手，看着他优美的侧脸，笑着点头。

灵星在溪边捡柴火，他上山的时候看到树丛间长着蘑菇，打发渊去找蘑菇。

柴火捡得差不多了，灵星听到周围的树林间沙沙作响，转头看了看树林间，只看到树林间一只像极了猴子的动物在树间荡漾，离他越来越近。

灵星回想到第一次看到渊的场景，就是这么借着树林间的藤条出现他面前的，不过那是和现在唯一的区别是赤/裸。

灵星莞尔，他重新体悟了一次生死的场景。

渊隔着老远就看到灵星望向他，还有嘴角那抹微笑，就像在鼓励他迅速回到身边的温情眼神。

渊跳下树，回到灵星身旁坐下，把怀里的食物打开。

灵星看着渊紫色的双眸就像无暇的宝石般，不得不感慨，是不是魔垆的光都被渊的双眼收藏起来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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