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进墓地（1/2）

深夜，某十字路口。

轰，砰。

一人飞出五米多远。

“喂你咋回事！大、大半夜也不能闯红灯啊！”货车司机紧张到舌头打结，正要拨打120，那伤员却晃晃悠悠站起来：“没事……轻伤而已。”他给惊恐的司机鞠了个躬，“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。”

他要离开时，坚强到没被摔碎的手机响起断断续续的铃声。接了电话，里面的声音充满惊恐：“楚会长，被封印者逃脱了！”

“能封印他这么久已经是走运了。”他并无惊讶，淡淡地道，“是谁导致的？”

“当天只查到莫祸和楚一白的记录。”

“好的，你们不用惊慌，干好本职，其他交给我。”

他挂了电话，叹口气继续行路。距离住宅只剩一条小巷时，有人拦住了他。

千年前的衣着，长发上未完全融化的碎冰在月光下闪烁，仍旧是若有若无的笑，波光流转的眼。

长发男子向前一步，在他耳边低语：“好久不见，青砚。”

楚青砚压下心中翻覆澎湃的情绪，后退了一步：“杨墨，我警告你，别让我在看到你第二次。”

“久别重逢，连个招呼也不打吗？”杨墨貌似受伤地摇头，“还有，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疏远到直呼姓名的程度了吗？我最亲爱的——

学生。”

“夜枭这个种族可以目视死气，本来还会因此发出笑声，但他们感觉太蠢了就放弃这个习惯了。因为天劫是妖最主要的死因之一，所以他们因厌烦了即将渡劫的妖怪们的求助，一直保持隐居。和我们的共享渡劫正好相反啊哈哈哈哈。”

长久的沉默，谭风镜暖场失败。

走在荒凉的田间小径上，楚一白烦躁地揉着头发。

“我还是坚持封印坏掉是楚一白的锅！”谭风镜义愤填膺，“如果一开始他不用牙医镜关着我，我也不会一感应到大镜子就过去！谁会知道那是妖协的封印啊！”

“一白，你太残忍了，把这样的阳光的少女囚禁在方寸之间。”莫祸充满感情地说。

“不要随便附和啊？！话说回来你就这么跟我们走没问题吗？”

“所有的补救措施我都做了，留与不留意义不大。”莫望向楚一白，“而且，我实在放心不下你，一白。”

“……”这家伙果然是找借口怕被妖协抓住吧，楚一白早就对莫祸少女漫画式的发言麻木了。

“不过还是有遗憾之处，我374个月的优秀员工记录被打破了。”

“喂那是海绵宝宝的荣誉吧？”

吵闹之间，莫祸已停下脚步，楚一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

一片墓地。

“开什么玩笑……”楚一白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，“这就是那位枭妖的住处？”

“作为能目视死气的妖怪，可能墓地反而更合适。”谭风镜插嘴。

这是颇有年代的墓场，早已无人祭奠，仅剩腐化的黄纸没入泥土，碑石风化得看不出镌刻的字迹。只有偶尔穿梭而过的鼠、鼬，才证明这里没被时间湮灭。

“这么大的鬼地方，找一只猫头鹰……”楚一白顿时泄气，“干脆随便抓一只严刑拷问吧。”

“有我在，没问题的。”莫祸拍拍他的头。

“……”冷静冷静…楚一白自知早该习惯这人的言行作风了，可偶尔还是想揍人。

楚一白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，刚进入墓场，就感觉腿动弹不得，低头一看，一只活尸正紧紧抱住他的腿。

“我说——丧尸暴走这种剧本也太俗套了吧！”楚一白一脚踢开它，向墓园深处跑去。

“跑反了！”谭风镜喊。

“这种鬼地方我不会来第二次！还不如一次解决！”楚一白一边躲闪动作僵硬的活尸一边喊，“莫祸，需要你的时候到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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