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回忆篇（1/2）

东青龙，西白虎，南朱雀，北玄武。

上古四神，支撑天地，执掌星宿，轮回时令，谓之四象。

小老虎并不知道他额前的斑纹是个“王”字，否则他会更加嚣张跋扈。

森林里没有比他更强的动物，他一直这么认为，直到某天一只小狼的来到。

小狼似乎是经过森林的狼群落下的，孤僻的很。小老虎不管那些，上去就要给他下马威。

被血虐。

再来，再败。

重复三次，小老虎才懵懂地知道，这个世界上有比他更强的存在。

他决定不管小狼，继续招猫逗狗，结果某天被毒蛇咬了一口。

以为自己要没命了，意识模糊之际，他看到小狼遍体鳞伤，嘴里死死叼着一株草，撕碎了塞到小老虎嘴里。

因为这救命之恩，小老虎缠上了小狼，每天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。一向独来独往的小狼倒也不反感，任他纠缠。

小老虎发现小狼总在夕阳西下时向地平线眺望，于是他也跟着看，看了半天没看出名堂，只有几道极淡的烟雾冉冉升起。

小狼告诉他，这是炊烟，是人类造成的。他们如果当妖修，也可以化成人性。

小老虎并不关心什么人不人，只是小狼眼里的深切的渴望让他有点嫉妒。

后来某天，小老虎独自在森林边际乱逛时，一道雷光劈到他脖颈差一寸的位置。

他抬头，是一个少年，虽然一身黑衣显得沉重，但眼底空荡荡，像雪后的森林。

小老虎感觉自己抬着头看他很没气势，想努力变成和他一样高。这个念头刚现形，他就感觉身体被拉长缩短，重熔再生。

他化形成人了。

即使一样高，少年语气还是居高临下，他喊他妖修，问森林里最近有没有异常。

小老虎就算知道也不愿告诉他，直接扑上去，决定教训这个自恃高傲的家伙。

二人缠斗得难分胜负，最后少年气喘吁吁地挣脱来，指着小老虎骂不识好歹的妖修，迟早结果你。

小老虎才不管那一套，蹦跳着回去找小狼，发现他不在那里。

在那里的是两个人。

一个竟是小狼，小狼也化形了。

另一个一身重伤，向小狼露出安抚的微笑。

“你们既然都化形了，肯定要了解人类的知识吧？在下不才，勉强可以当个教书先生。”

小老虎看向小狼，他点头了。

于是契约成立，他们帮他疗伤，他教他们识字断句，经义典籍。

小老虎不耐烦学那些四书五经，小狼却学得认真，连偶尔先生兴致来了讲些旁门左道他都会认真记下。

等他们识字多了，先生说人都有名字，他们也可以为自己取个名字了。先生自己叫杨墨——不是小老虎想吃的羊，是杨树的杨，笔墨纸砚的墨。

先生让他们姓楚，但没说原因。

小老虎画了一道就当完事了，小狼却苦思冥想好久。

拿到他们起的名字，先生忍不住笑出声——小老虎就写了个“一”字。

小狼则写了个“砚”字。

先生假装没看到小狼紧张地偷瞄自己，那是笔墨纸砚的砚，是磨墨的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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