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（1/2）

和盛舟的综艺在《一步》的几条铺天盖地的宣传片中播出。听说反响还不错，白砚闲来无事便也打开看了看。

成片里猜蔬菜名的那一段被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，苦思冥想过后又可怜巴巴的表情配上动画和音效，成了这几天粉丝里疯狂转发的表情包。

他正看一半的时候门口有了响动，八成是顾行之回来了。

白砚抬眼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，快到八点，心里还觉得有点意外。

顾行之连着几天晚上都很晚回来，回来的时候白砚多半已经睡下了，倒不是说情感问题什么的，顾行之是真挺忙的。

而且顾行之向来不是什么爱回避问题玩什么给对方空间的人。

顾行之也没看他在看什么，照例问了句，“吃了吗。”

白砚摇摇头。

顾行之又默默地看了眼时间，将手中的纸袋放在餐桌，“过来吃。”

白砚合上电脑走过去，手拨了拨纸袋，挺有名的一家私家餐厅。刚巧他今天没吃饭，顾行之就给顺便带了菜，有时候他也挺服两个人之间莫名其妙的默契的。

白砚在那边吃的开心，顾行之在另一头看文件。

吃到中途的时候白砚觉得太安静了，没话找话道，“感觉味道有点不一样了？”

顾行之抬眸看了一眼，“换老板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白砚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很坦然地面对自己没话找话的行为了。

“下个周末，有时间吗。”这次是顾行之先开了头哦。

白砚歪着头想了想，“应该不行，我应该要进组了。”

顾行之看着白砚沉默几秒，终是没有说话。

白砚真的没有找理由，他昨天接到了《焰火》角色确定的消息，说过几天会通知他进组时间，大概就这两个星期。

但是顾行之明显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说辞。

起先白砚并没有发觉，直到洗澡的时候，白砚费劲地把最后一层毛衣脱掉后，头发凌乱地看着镜子时，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顾行之。

白砚：“…！！”

也不知道对方看了多久，白砚光着上身想让对方先出去，对方就走了过来从背后将他压在盥洗池前。

最初落在颈肩的吻是细腻的，湿热的吻落在颈窝和腺体的周围，缱绻的气息像是轻柔的羽毛，白砚的腿几乎克制不住的软了下来。

呼吸加重的时候对方的手在腰腹间梭巡，深入的手带着攻占的强势。

白砚单手撑住墙壁，在上下起伏的动作与肌肤接触的摩擦中沉在顾行之苍茫的海里。

顾行之支配着白砚的感官体验，他无法拒绝对方的占有，也无法招架对方倾洒过来的情绪。

临近高-潮的时候顾行之的一只手抓住了白砚的脖颈，迫使他扬起头，镜子里的男人控制不了身体的欲-望，也抑制不了陷入欲-望的表情。

顾行之咬着他的耳垂，双眸像凛冽的寒潭，凝视着镜中白砚浸着**的眼睛。啃咬的动作不像调情，带着无法忽视的刺痛感。

恍惚间像回到最初认识对方的时候，带着不自知的残忍和冷酷，透着不近人情的暴戾和无情的帝王，予他人痛苦，却在痛苦中麻痹。

他移到颈处咬住对方的腺体，动作几乎带着不近人情的粗暴，白砚从生理上无法豁免的快感中剥离出另一份撕裂般的疼痛。

Alpha和omega往往被说成是基于生理与欲望的彼此吸引与结合。白砚有时候觉得不只是这样。基于生理快感延伸的情感交缠里，他总能读到顾行之低沉的絮语。

顾行之在与与白砚的**中，总是展现得既隐忍，又包容，但在这样痛楚和刺激并存的体验里，身后的alpha在告诉他，他被alpha轻易就能挑起感觉，支配欲望的是他，予他疼痛的也是他。

原始的本能是最不加掩饰的真实。白砚在甜腻的低喘里回复对方一遍遍的追问。

本能是骗不了人的，情感也是骗不了人的。我能有多喜欢你，甘愿做欲望下发-情的野兽，在你最隐秘的海里坠落。

所有与你一起经过的疮痍和伤痕，我都觉得甜蜜，我都愿意铭记。

白砚的腰背在呜咽声中弓起来，几秒过后是淋漓的信息素溢散的味道。

短暂的沉默之后顾行之将白砚翻过身来，低头亲吻对方的嘴唇，唇舌翻搅里的水渍声中，白砚被压的喘不过气。

他微微侧过头按住对方滑至后方的手，他制止着顾行之，也制止着自己。

“够了，顾行之，这样就足够了。”

有些东西向来不是水到渠成就能顺势圆满，但我看到的，记住的都是你，其实就足够了。

顾行之停了下来，他就着现在的姿势抱紧白砚，力气大到像要把白砚的骨头都给勒断。

顾行之垂下他的头，埋首在白砚的颈窝处。

漫长的沉默里，顾行之的声音疲惫，带着从喉咙深处碾出的嘶哑与不甘。

“这不够，白砚。这怎么能够？”

十一月往后走日子就像飞过去一般，年末总是划着仓促的弧度。

白砚躺在床上掰着指头数新年还有多少天的时候接到了个电话。

电话那头吵吵闹闹，那人大着嗓门叽里呱啦说了一堆。白砚也没听明白，当艺人久了又不敢轻易挂电话，谨慎地问了一句，“你谁？”

那边的声音突然消失，白砚在辣耳朵的背景音里等了一阵，那边似乎换了个地方，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开来，那人再说话的时候甚至可以听到回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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