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（2/2）

“那个……我确实是天罡，此次出谷虽然奉了将军之令，可是因为一些原因，我要躲着一个人，”言西岳认真说，“所以麻烦你们，不要把遇见过天罡的事告诉别人行不行？”

得，我还以为啥事儿。我哭笑不得：“言小公子请放心，我们绝不会说出去。”

“那就好，”言西岳放心地吁了口气，他拱起手，“青山不改，绿水长流，咱们后会有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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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别了言西岳，在苏家看过了苏文的画像，我的头越来越晕沉难受。按理说，回忆起某件事物应该不至于让我脑袋昏沉到现在啊？瞧瞧天上，却是在正午，莫非我之前吃太多犯困了？

屠苏也注意到时辰了，他还坚持自己的想法：“今天就上虞山。”

“哦……啊？今天？”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，几乎是给那晕沉的脑袋一下重击，立即快走几步挡在他面前，“不行！今天是朔月！”

“时间来得及。”

“你说来得及就来得及？我还说来不及呢！别的不说，如果上山了一直折腾到晚上你煞气发作了，到时候怎么办吧！”

屠苏摇摇头，十分有耐心地向我解释道：“适才听闻，那伙山贼掳人不为钱财，而是直接杀掉。越晚去一分，将多一人遇害。若今晚遇害之人正是苏文——”

“苏文的命不是你无视煞气上山的理由！”我疾声打断他。好歹是我死缠烂打跟上的人，我拿他当亲弟弟一样看，怎么能让他在状态最差的时候涉险？

屠苏的眼睛不耐烦地眯了起来。他丢了个小型的雷光术以图我退步：“让开。”

我脑袋随着“让开”响在我耳边的瞬间，炸成了一团。眼前的屠苏身上出现了模糊的重影，仿佛，有另一个提着长刀身着黑衣的人，也对我道出同样的命令，这命令……意味着我会失去我一直以来的心念……

“让开。”

“我绝不让一步！”本能使我张开双手，凶狠地向发出命令的人尖叫。

黑影消失，再度出现时，距离我身前不足半尺。低头，刀身几乎全数没入我的胸前，鲜血沿着刀刃，染红了刀身、刀柄、他握刀的手，又接二连三地砸落在地；抬头，该组成他容貌的地方闪耀着眩目的光斑，但这不妨碍我看清楚那如同眼泪一般鲜红的印纹，以及上方冰冷的烟灰色的眼睛。

怎么……会……这……样……

疼痛迟钝地袭来，我“哇”地吐出一大口鲜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