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(1/2)
C班是一个不上进的班级。
苏望挺不理解,明明大家的综合实力还不错,冲上A班也不是不可能,怎么一个个都吊儿郎当,一副不想出道的模样。不想出道,你回家上学不好吗?
在这群人的衬托下,苏望的努力便显得十分珍贵,连老师们都会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投到他和另外一位同学身上。
那位同学名叫杜康,听这名字像是酿酒世家出来的。个子不高,最多一米七,瘦瘦小小,脸还没有巴掌大,年龄比苏望还要大上几个月,称得上是高龄练习生。可别看杜康细细小小的身体,飚起高音来完全不亚于前段时间爆火的‘海豚音’。
声乐老师对杜康非常满意,恨不得立刻把他捯饬一番送上舞台。但舞蹈老师一见到杜康便开始咬牙切齿,仿若更年期提前到来。
倒不是杜康跳得不好,不论是Hip hop,还是Poping,或是Breaking,他都能将动作跳标准,并且很神奇的赋予舞蹈非同一般的表现力。苏望缩在角落里看过,由衷觉得杜康要是在女团,可能早就出道登上巅峰了。
无他,唯独杜康的动作实在太过于柔软,舞蹈老师每每看了都要气急败坏地小声骂道:“要我去给你找双高跟鞋吗?”
这时候,杜康便会拼命摇头,委屈巴巴地解释:“我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泪水适时盈满眼眶,要掉不掉的挂在眼角,我见犹怜,看得人尤为心疼。
舞蹈老师却生了颗钢铁心,不耐烦地斥责:“你少哭一点就行了!”
杜康特别爱哭,苏望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爱哭的人。扒拉完苏望小脑壳里的知识储备,数来数去,只有林妹妹可以跟杜康比上一比。可林妹妹是绛珠仙子转世来报恩的,他杜康难道是酿酒仙人来还世间江水吗?苏望也不耐烦看他哭,好在他正常的时候,人挺好的。
这时已是阳春三月,苏望来到C班悠悠过了一个月。四九城的春天延续着冬日的肃杀,多变的气温使得感冒逼近,苏望毫无意外的中招了。
毕超还没回来,征得他的同意后,苏望让宁殊远睡到毕超床上。晚上取暖器开着,室内温度比较高,半夜里,苏望睡得迷迷糊糊,一脚把被子给踢下床去。第二天早上起床后,自然是晕头转向,吸着鼻涕分不清东南西北,刷牙的时候险些没把嘴皮子烫坏,龇牙咧嘴的跳起来,吓得宁殊远赶紧起床跑去药店,各种各样的感冒药装了一大袋子回来。
宁殊远忧心忡忡盯着苏望往嘴里塞了一把药,担忧地说:“今天就别去了吧。”
苏望摇头,打趣道:“乖孩子,还是你心疼苏爷爷,这么多药吃下去,爷爷我早饭都不用吃了。”
宁殊远一听这话,差点没把手里的药品说明书塞到苏望嘴里,气呼呼拍床,恨不得穿越回去把戏精上身的自己掐死。从宁殊远开学以来,乖孙与爷爷的戏码上演了七八上十次,想起苏望慈眉善目管自己叫孙子,宁殊远就气得直咬牙,偏偏这孙子还是自己送上去当的,你说气人不气人。
苏望得饶人处且饶人,见宁殊远气得说明书也不看了,话也不说了,顺嘴给他顺毛:“生气了?”
宁殊远嘴硬:“没有。”
苏望捏捏他的脸颊,摆弄出一个笑脸来,“小儿郎,嘟嘴做甚……”话没说完,喉咙口涌出一阵痒意,一连串的咳嗽冒了出来。
见苏望咳得满脸通红,宁殊远哪里还有心情生气,忙轻拍苏望的背部,另一只手拿了杯热水,着急地说:“怎么咳得这么厉害,要不上医院去吧?”
苏望边摇头,边压住咳嗽,接过热水小口喝着,说:“感冒上什么医院,我以前都不吃药的。”
“不吃药怎么能好。”
苏望拍拍脸,说:“吃药一个星期,不吃药七天,保准能好。”
宁殊远反驳:“净瞎说,万一咳出肺炎怎么搞?”
“我有数的……”苏望说着就要忽悠过去,只是宁殊远的表情太过认真,叫苏望都不由自主慎重起来,斟酌着问,“这样吧,要是三天之后还没有好转,我再去医院,成不?”
“哼。”宁殊远撇过脸,随手拿过杯子放到桌子上,“你自己看着办吧。我要去上学了。”
苏望见他小孩子似的撅起嘴就走,不由好笑,便说:“那我也去公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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