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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对峙.7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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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花轿前,她只隐约听见莫沉晏的声音“放心”,似乎是告诉于从钧夫妇。抵达莫府的时候,花轿停住,有人高声喊着请新娘下花轿。

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,一只手伸出来,红色盖头笼罩下,只看得见大红的喜袍下露出的黑色靴子。

他穿红色,向来很好看。

林暮把手轻轻覆了上去,他收拢手指,而后沿着手背反握住她的手。周围声音愈发热闹,可她的全部心神却都在这只手上。她忽然间有些恍惚,在成亲这样的人生大事里,会有人紧紧因为帮助,而选择成亲么……

一路跨火盆,拜天地,她的视线被眼前小小一方红盖头遮挡,只能望见一双双靴子或是绣花鞋,一切都是跟着他,直到被送入洞房。

到了新房内,林暮抬手掀起盖头。入目也是尽是红色,大红的龙凤喜烛,中间悬挂的彩灯,就连窗户上也贴着大红双喜字的剪纸。而背后就是大红绣着鸳鸯的锦被,方才进来时有人闹洞房,洒落一床的喜果,桂圆、花生、核桃等等应有尽有。

耳边终于清静下来,松萝与碧波关上门进来。陪嫁丫鬟除了松萝外,还有从李绮兰身边拨过来的碧波,她年纪比林暮年长两岁,为人稳重可靠。

外边不知道还要多久,碧波先给林暮倒了一杯递过去,又说道:“老爷大概晚上才会过来,夫人先润润嗓子,随后奴婢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。”

松萝听见她的称呼,登时瞪大眼睛,林暮则是呛了一口,继而惊天动地咳嗽起来。碧波忙拿了帕子递过去,又拍着她的后背,叹道:“夫人如今已为人妇,切不可如此了。”她一口一个“夫人”、“老爷”倒是叫得顺口。

林暮好不容易停住咳嗽,一言难尽地望着碧波:“叫夫人也就罢了,你居然还叫老爷……”这把他叫老了至少十岁。

碧波笑了笑:“历来都是如此称呼的。”她转头叫过松萝,吩咐看好林暮,便要出去找一些吃的。

碧波刚走过去打开门,松砚抬起一只手,敲门的动作停在半空中,二人面面相觑。

松砚的身后跟了两个老嬷嬷,询问了碧波的名字,他随即笑道:“碧波姐姐,我是老爷身边的,名叫松砚。老爷担心夫人饿,特地吩咐厨房准备了些小食,让奴才过来。”说着他转身示意了一下,老嬷嬷端的托盘上,是一些精致的糕点与煲好的甜汤。

碧波顿时心里有数,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。

林暮听见松砚的声音,心里不禁微微一动。老嬷嬷放下食物以后便离开,松砚反倒留下来,说是莫沉晏的吩咐,他就守在外侧,若有事随时吩咐。松砚出去后,碧波与他聊了几句,大概了解府里的情况。回来后便对林暮笑道:“看来外界传闻不错,老爷果真是个洁身自好的。”

府里根本没有丫鬟,更没有妾室一类的,只有几个厨房负责做饭与洗衣的老嬷嬷。

松萝接过林暮递过去的大红盖头,林暮坐到桌前,捏起一块水晶糕。

“况且,这个松砚应当是老爷身边的,特地派过来足以说明对夫人的重视。”碧波得了李绮兰的吩咐,定要护住林暮不受委屈,如今情况竟是比她预想的好太多。

林暮咬了几口,(= ̄?ρ ̄=)?..zzZZ忽然微微一顿,盯着水晶糕不说话。

松萝凑过来道:“姑娘,不好吃吗?”

“不是。”林暮摇了摇头,在碧波与松萝好奇的目光里,迟疑道,“好像在哪里吃过……”不过她吃过的糕点也多,一时间也就未曾在意。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,林暮吃过以后,便靠着床沿小憩。今日起床很早,现在竟然有些困了,昏昏欲睡。

暮色降临,继而转黑,莫沉晏终于回来。碧波连忙叫醒林暮,就和松萝知趣地退了下去,顺便带上门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林暮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,在万籁俱寂的夜色里,只能听见龙凤喜烛偶尔哔剥的响声。垂在两侧的手指,忍不住攥紧嫁衣的下摆。

莫沉晏一手拿起喜秤,微微抬手,伴随着盖头的慢慢掀开,露出一张美人面。乌发红唇,浓密的眼睫抬起来,露出幽黑的眼眸。似乎是紧张,她微微张唇,呼出一口气。

以往都是靓丽的娇俏,今日却有种殊人的艳色。

莫沉晏的喉咙动了动,“夫人”两个字只在方才下花轿时叫过,此刻却不合宜。极其自然地转了转话题:“等得久了。”

林暮这才看清面前的人,莫沉晏穿喜袍,又与官服大不相同。浓烈的红与冷静的面容相互映衬,在晃动的烛火里,竟显得有种朦胧的美。他的目光朝她压下来,她的脑子里霎时间一片空白,只低声说了句:“还可以。”

在这种似有还无的氛围里,因身份的变化,陡然平添了几分相对无言的沉默。

莫沉晏望了她一会儿,转身径自拎起酒壶,倒了两杯酒。

林暮也站起身来,走到桌前站定。

莫沉晏捏着酒杯递给她,抬手接过的同时,不可避免碰到了他的手指,林暮的动作顿了一下,又若无其事地端过来。

酒杯间连着一根红线,两人同时端着酒杯。一饮而尽后,林暮骤然咳嗽起来,手上的酒杯被人取走。莫沉晏又倒了杯茶水,端着凑到她的唇边,她抬手刚要接过,却听见他的声音:“喝点儿。”一张唇,就被他喂着喝,清茶沿着喉咙流下,辛辣的味道才渐渐消散。

莫沉晏搁下酒杯,又牵着她的手走到床前。下人说是准备好沐浴的水,林暮先去沐浴,继而换了一身素白的亵衣。莫沉晏是随后沐浴的,她一边梳着长发一边忐忑地等待着。细碎的水流声,在寂静的夜里越发鲜明,她不知道自己洗的时候莫沉晏等了多久,只知道出来时他手里拿着一本书。

梳完长发便坐到床边,林暮忐忑不安地等待着,今夜尚且不知如何安排。随后莫沉晏亦一身亵衣,走到床榻前,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周身湿润的水汽。

她如同削葱根的手指攥着衣角,目光也四处游弋,就是不与他对上。莫沉晏望着灯火里,乌发垂下来的女孩子,竟然微微笑了笑:“怕了……”自遇见她,便是再困难的境地,也未曾见她怕过。

“谁怕了……”林暮故作镇定,又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绪。话虽如此,不上不下的心却还在沉浮。

莫沉晏在床边坐下,见她目光躲闪却还佯装镇定,还未意识到的时候,手已经抬起朝她发丝微乱的鬓角伸过去。素日戴着的扳指摘掉,露出一点淡淡的痕迹。

而他不可避免地倾身过来,湿润的水汽夹杂着淡淡的檀香,瞬间笼罩在她的周身。

作者有话要说:成亲了。

60、情敌 ...

龙凤喜烛忽然哔剥一声, 林暮陡然从这种幽昧的氛围里惊醒, 下意识偏头一躲。莫沉晏的动作微顿,望到她略显慌乱的目光, 随即带着沉水香味道的手背, 轻轻地叩了叩她的额头。

林暮微微一怔,就听见他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。

“睡吧。”

说完这句, 莫沉晏起身吹灭了罩子里的灯, 只留下一对龙凤喜烛,室内陷入一片昏暗。林暮眼睁睁望着莫沉晏走到窗户的一处美人榻前,坐下来。

方才进来时,她便看到房间的窗户下有一张榻, 上面还有小几, 像是平时坐在那里看书的地方。方才出来时, 莫沉晏便坐在那里,握着书的胳膊支在小几上, 姿态随意,旁边灯罩里的烛火跃动, 昏黄的光线里,像是一副古老的画卷上的场景。

难不成,他今晚就要在那里休息……

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, 林暮犹豫了一下, 借着月光抱起一床锦被,艰难地走过去。月光给莫沉晏镀上一层轮廓,他的姿态随意了些, 倒不会真的如此坐一夜。只不过今夜是新婚之夜,但凡有丝毫话闲话传出去,对她来说绝非好事。

往日在内阁,有时忙碌到月上中天,便在后边的房间休息一下。莫沉晏阖上眼眸,摸到小几上的《法华经》,这是慧觉大师送的。他往日因朝政心绪不畅之时,便会翻看起来,不多时,心就能静下来。

他未曾想到,这样的场景真的会出现。

可见世事易变,多有转圜,哪怕他自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,却仍有意料之外。

只是瞬息,莫沉晏便想了许多,一睁开眼面前巨大的黑影笼罩。

林暮喘着气扔了一床锦被过来,她半弯着腰,乌黑的长发从素白的亵衣后背倾泻下来,脸上带着歉意的笑:“这张榻是小了些,还是我睡吧。”莫沉晏的担忧她未尝不知,他大可以去别的房间,只是怕府里会传出闲话。

月光下,他望了林暮一会儿,似乎是笑了,继而摇了摇头,声音平静:“没有这样的道理。”无论任何情况,都没有如此的道理。

莫沉晏声音温和而不容置疑,有几分绅士的坚持。

莫沉晏给她的感觉一向是强大的,而这种强大又隐没了他的性格,因为看不出深浅,所以觉得疏离而不可接近。而今日的坚持,仿佛是性格的一角,从海底浮现出来。

而这一角,又让她觉得离真实的他近了一些。

初次在外就寝,林暮有些择床,前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扒开床帐偷偷望向莫沉晏,他斜倚在榻上,覆着锦被依稀看出整个人的轮廓。更厉害的是,她望了这几次,莫沉晏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,甚至没有翻动一下。

后来不知道为何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翌日醒过来时,莫沉晏已经出去。按理说,莫沉晏府中并无长辈,并不需要拜见。但叶元白是莫沉晏的恩师长辈,前去他家中拜见是必要的。而在此之前,最先做的是进宫谢恩。

在碧波松萝的伺候下,林暮换了身淡紫的衣衫,额前的碎发也梳起来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松萝对于林暮和莫沉晏大约了解几分,而碧波则是忧心忡忡,趁着莫沉晏在庭院里,拉过林暮皱眉询问。

林暮有些尴尬,其中内情又一时无法说清,毕竟无论是何种缘由。在于从钧夫妇看来,一旦成亲就是夫妻,做不得假。她含糊地带过:“随后我再跟你详细说清楚。”心里却在打算,至少三朝回门之前,得把碧波说通。

进宫觐见,首先是拜见建德帝。

建德帝一身明黄色龙袍端坐在殿上,面色威严,他的目光压过来时林暮感觉到了压力。此前建德帝见她,也是做萧平阑伴读之时,作为女儿的伴读建德帝的态度就是长辈,较为和蔼。此时却不同,是大昭王朝的真正掌权人,并且,在他看来。

莫沉晏的做法,无疑是从他的儿子手中夺人。

林暮不知道莫沉晏背后所做的事情,但也能想象得到惊心动魄。哪怕再小心,建德帝心中总会有些不舒服以及……对莫沉晏的不满。

“抬起头来……”建德帝如同洪钟的声音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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