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（1/2）

许如今天回来得晚，而且跟安可云报备过了，所以安可云并没有等他回来才睡下。

不过就算许如把客厅的灯打开得很小心，安可云还是醒了。

她穿着睡衣出来，睡眼惺忪：“这么晚啊？肚子饿吗？要不要吃点夜宵？”

“不了，”许如说，“我洗洗就睡了。”

这么晚了他也不忍心让安可云起来给他弄吃的。

“好吧。”安可云点了点头，回房间去了。

其实许如并没有很饿，他今天虽然没有吃晚餐，但是他午餐吃得晚，而且在KTV还吃了两大块高热量的蛋糕，但他还是去厨房翻了一下，找出一桶泡面，等水烧开之后就泡了吃了。

他吃完之后才去洗了澡，洗完把头发吹干，却并没有就这样睡下。

今天他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把给何陌的笔记写完，他坐在书桌前写了一会儿才熄灯睡下了。

这天程晓笛过来的时候何陌总觉得她有哪里跟平常不太一样，不过他不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，平时也没有特别注意程晓笛，所以他打量了程晓笛半天都没有看出来她到底有哪里不一样。

等到程晓笛快要走了他才发现她到底哪里不一样。

她今天化了妆，不过比较淡，眼影也不明显，涂的口红也不是那种一眼能看出的颜色，看起来跟平时的差别不是很大，但要比平时更显气色。

她还特地喷了香水，味道不浓，淡淡的清香散在空气里，很容易让人对她产生好感。

而且……她好像话也比平时少，看起来淑女极了。

程晓笛把书桌上属于她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收进她的包里，然后从包里拿出了几本书。

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书，只是一些参考资料，不过这些资料何陌都没见过，大概是她花了些心血找来的。

她把其中一本递给何陌，然后把其他的都推到了许如面前：“这些资料对你们的学习很有帮助，是我花了些时间才找来的，我也很久没带过这么省心悟性还高的学生了，所以想把这些送给你们。”

何陌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本书，又看看了许如面前堆起来大概有十多厘米的几本，心说为了送些东西给许如她还真是费了大心思，怕许如不肯收还把他的份儿都给带上了。

只是……给他的还不如不给呢，给了对比反而更加鲜明起来。

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，也不好让一个女孩子为难，只能道了声“谢谢”。

许如大概是不想收，手都碰到书想给她推回去了，但看见何陌收下了，顿了几秒才说：“谢谢。”

语气一如既往的僵硬，半点儿温情都没有。

即使如此程晓笛也还是很开心，她笑弯了眼睛，对他们说：“不用客气。”

何陌看着她走出门后才问许如：“你是不是不想收？”

不是他八卦，只是许如的抗拒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些。

许如也不掩饰，直接点了点头：“嗯，不想。”

何陌大概也能猜到他只是不想给人一些本就没有希望的希望。

不过他不知道许如为什么要那么直白地拒绝程晓笛。

他觉得程晓笛挺好的，长得很漂亮，又是名校的大学生，足够优秀还知进退，不会给人不必要的难堪，也不会过于纠缠，只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予你适当的关心。

说实话这样的女孩子并不多见，就算有也是被人捧着的，不太会主动放下身段去追求别人，所以程晓笛真的挺难得的。

如果……如果他非要找一个女朋友，大概会是程晓笛这个样子的。

何陌看着许如，问他：“程晓笛还挺漂亮的，性格也不错，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漠？”

许如大概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，愣了一下，开口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问他：“你觉得她很漂亮吗？”

“啊，”何陌说，“嗯，漂亮啊。”

许如却说：“我觉得还好。”

何陌心说可能是你身边漂亮的女生太多了吧，眼光还挺高的。

吃完午餐之后何陌就去上班了，许如回到房间把拿出来，正打算给何陌做总结，不过他刚坐下就想起了一件事。

他起身，把今天程晓笛送给他的书翻过来，在心里把价格快速算了一遍，然后掏出了手机打开微信。

他打开和程晓笛的聊天页面，给她把钱转了过去。

怕她不收，还加了一句备注：谢谢你的书，有心了。

程晓笛没收，许如猜想她可能是在忙没有看手机。

不过这个猜想很快就被打破了，许如看见了聊天框左上角的对方正在输入，他等了几分钟，却没有看到有任何信息过来。

许如只好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：你收款吧。

这回程晓笛倒是回的挺快。

——你总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许如不知道回什么，也就没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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