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“我挺疼。”（1/2）

林岁开始有一点更为清晰的意识。

他有时候能感觉到陈最吻他额头。

他在一个清晨完全清醒过来，那时候阳光投**了病房，百合花在花瓶里释放着轻微的香气。门外有护士走动叮嘱的声音，病人家属买早餐前的询问，还有小孩子奔跑的脚步声和家长的清斥。

陈最握着他的手，有些疲惫的盯着他的脸。

见他醒来，陈最的眼睛先是微微睁大了一些，随即握着他的手紧了紧，他起身按了铃，又松开他起身往门外走去，口中低沉地喊了几声。

林岁的手被他放开，指尖有些不舍地轻轻往内勾了勾。

他闭上了眼睛

林岁知道，陈最在怪他。

大概所有人都在觉得他是个英雄，他救了那么多孩子，他因这件事命悬一线。但林岁自己其实是明白的，那与其说是本能地去救人，不如说是自愿放弃了生命。自杀大概是一件更伤人的事情，救人更有意义，毕竟有那么多的人比他更乐意活下去。

被刀扎到身体里的时候，林岁想的是“终于”。

现在醒来了，有点可惜。

陈最没想到林岁醒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问询钥匙。

他迟疑了一下，答道：“学校那套房子的钥匙，一把给了你，一把给了我，另外的一把备用上次你带走了。”

闻言的一瞬间林岁笑了一下，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，看着有些苦。

陈最皱了皱眉，问他是不是又疼了。

林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，他的嘴唇还有些干裂，张口的时候上唇和下唇粘连，刚想说什么，陈最的手机开始震动。

林岁的睫毛颤了颤，把话吞了下去，他轻轻地扬了扬下巴，示意他接。

陈最说了几声，林岁听下来大意知道是要走。

很快挂了电话，陈最想要解释一下，林岁却捉住了他的手再次摇头。

林岁用力想要握紧他的手，但是又实在没有力气，力道有些虚，陈最反手把他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，俯身想要给一个保证，“很快回来”还没说出口，他就看见林岁动了动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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