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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明明像是从未发生过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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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岁很喜欢雪,他能坐在落地窗前看一整天的雪,发一整天的呆。

林岁也很喜欢寒假,因为可以待在家里,除了必要的情况哪儿都不用去。

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状况其实很不好,尤其是从陈最计划结婚开始,恶化得迅猛。有时候记忆力也不是很好,不太能备得下课,上课有时候也自我感觉有些胡说八道。

但是学生们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个,那也许也不算太胡说八道吧。

下个学期,看看能不能调去做行政,也许到时候行政他都做不了了,图书馆管理员也是好的,事情大部分被勤工俭学的学生做了,比较轻松。

目前他还竭力想维持一些社交,这样他会觉得自己的处境不那么难堪,不至于一直是绕着陈最转的。

本来他计划好了,今天可以在家里开电视看电影,如果实在饿了就煮点泡面,不太想和外界有接触,他感觉自己哪怕是跟外卖小哥道一声谢谢都有点艰难。

结果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有点发烧。

然后一阵反胃恶心,气流好像涌到了胸口,再顺势攀爬上了喉管,他甚至没来来得及跑到厕所,呕吐物就争先恐后地冲出了口腔,从捂着口鼻的指缝里挤了出来。

他边忍边快步向厕所跑过去,光着的脚踩到了一些秽物。

味儿有点大。

他挪到门边打开排风,又顺手压下了暖灯的开关。

又洗了个漫长的澡,像是要把皮给洗下来一层才好。

感冒发烧的时候总有一种灵魂出窍一半的感觉,身体不太受控制,动作都要慢一点点。林岁操作着欲乘风归去的自己把地仔细地清扫了一遍,最后还趴地上拿着毛巾仔仔细细地擦过才算完。

他休息了一会儿,在电视柜里翻出一个小盒子,小盒子里是一个水银温度计。

陈最买的。

好久以前的事儿了,也是一个冬天,他玩雪玩得有点疯,回家就有点不太对劲,那时候陈最回来看到他蜷在沙发上发着烧,先是拿自己的额头去探了探温度,再找出一个电子的温度仪,测出来的温度很吓人,陈最就急急匆匆地又出了门,买了一堆感冒药和这个水银温度计。

回来后一测三十八度二,林岁不想打针,将就着吃了点药,陈最照顾了他一个晚上。

其实现在看起来,其实如果没有人照顾自己,也是会自己量体温,自己找药吃的。

十分钟,林岁将温度计拿出来,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寻到了那条细细的线。

三十八度三。

比那年生病,温度高了一点点,只有一小点点。

他按照计划打开了电视,连了电脑,调出之前下好的片子。

可惜他吃了药,没看到三分之一就睡了过去。

睡着之前主角在说“人生是一场修行”,他迷迷糊糊地想,如果他的人生也是一场修行,那么他一定是最没有意志力的,一定是没办法得道解脱的。

他顺着睡意做了些梦,有些杂乱,他在一个山洞里头慢慢地走着,有风灌进来,有点儿凉意,周围有一些光团,朦朦胧胧,这些光团不完全透明,有时候会遮住他的视线,但也照亮了漆黑的山洞。

林岁就慢慢走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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