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我们本来可以做朋友的（1/2）

第二天陈最醒的很早，闹钟只响了两声。

林岁是趴在陈最怀里睡的，陈最一动，被子受到牵连，露出了林岁有些苍白的脊背。

陈最将人从怀里挪到枕头上，再把被子拉好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，又把被子轻轻拉开一点，吻了吻林岁的蝴蝶骨。

林岁仿佛睡的很沉，陈最的所有的动作都没有惊动他，陈最关上门，出了卧室。

很久之后，外头传来了大门关上的声音。

林岁轻轻睁开了眼睛，里头是浓浓的困倦，他几乎一整夜没有睡着，天亮的时候迷糊了一会儿，没多久陈最的闹钟又响了。

他伸手摸向床头柜，拿过一个遥控按了一下，落地窗的窗帘缓缓拉开。

阳光随着窗帘的拉开一点一点地透到房间里，林岁撑着枕头仰起头，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，三魂去了有二。

林岁撩开了被子，赤裸着身体慢慢地一步步走到窗边，他把脸靠在了玻璃上。

外边只有茂密的高树，树上嵌了很多的细雪。

玻璃有些冷。

林岁是被迫出的柜。

那会儿高中，年龄不大，都幼稚。班上有位姑娘叫许榆，许榆喜欢林岁喜欢得紧，胆儿又大，仿佛那是一生中最不计后果，最不留后路的一段年岁。

从一开始的一封情书，林岁认认真真读完，认认真真回了信拒绝，到冬天的时候一条手织的围巾，林岁当着整个班的面儿不好落了女孩子的面子，收下来等过后再私底下还了回去，再到后来就是暑假出国带回来的高级手表，这回林岁直接拒绝了。

从一开始是羞涩、紧张，到后来的试探、难以置信，再到恼怒、怨恨，全部化为一句“我对你这么好，你凭什么不喜欢我？”

不明白啊，哭得双眼通红，许榆在天台大声质问着林岁，吐露着自己滔天的委屈。

她这么好，长得漂亮，家境不错，顺风顺水地长大，从不带一点小家子气，对朋友大方，也有那么多男生喜欢他，凭什么她喜欢的那个却是处处躲避？

林岁也懵懂，他无法理解她的思路：怎么可能所有的喜欢都能得到回馈呢？日久生情这种戏码，要发生也是发生在他和锁幸身上。

十几岁的年纪，爱而不得仿佛是贫瘠寥寥的人生中上最难以迈过的一道坎。

林岁递给姑娘一张面巾纸，轻声道：“我们本来可以做朋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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