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)斯托克庄园(1/2)
我抓住母亲的手,马车行驶在颠簸的石子路上,使得我们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坐不稳当,我和母亲皱着眉头,彼此对视,心照不宣。
“还有多长时间到达斯托克庄园,贝利尔先生。”我伸出脑袋,问前面的车夫。
“还有半个小时!”车夫喊道。
我便把脑袋缩回去,鼻子里哼出气来,心里不仅有些烦躁。于是闭上眼就开始养神。
“阿波罗架着他的车姗姗来迟。”
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,我不由得噗呲笑了一声。
“笑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。”
于是我便开始继续走神,奇怪,遇到他之前,我的脑子里都是罗伯特这个骗子,但是遇见罗密欧之后,我就开始想他,但我觉得这不是爱,而是一种对年轻英俊的男人的一种欣赏,换位思考一下一个女人,初尝爱情的滋润,就在她深入其中,无法自拔之时,却被无情的现实当头一棒,为了高傲和自尊,以及谁也不可以左右我的态度,硬撑着一副内心毫无波动的样子,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。
即便如此,社交圈里,她的事情,还是变为笑柄,就在她逃避那虚伪,做作的社交圈后,踏上游艇,面对波澜不惊的大海,一个优雅,文质彬彬的男人走到这个女人的身边,愿意哄她的开心,对她在伦敦的事情只字不提——也许他不知情吧。
就在我对他还初有好感,一个念想随着马车的突然一阵的剧烈摇晃,跳到了我的脑海里。
他也许是另一个罗伯特。
想到这儿,我的笑容立刻僵在了我的脸上。
“金子,黄黄的,发光的,宝贵的金子!它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,丑的变成美的,卑贱变成尊贵,老人变成少年,懦夫变成勇士。”
“莎士比亚......”我不由得想起来和罗伯特一起去看戏剧,台上的泰门的扮演者背诵的这段台词,那时的我还没能领略到这段话意思。
“我不能再被感情所左右。”我暗暗心想,“我不要被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。”
“到了!”
下车的时候正好是下午,斯托克庄园就在佛吉尼亚海滩附近的一个郊区,6月的天气温和舒适,天气十分晴朗,不同于伦敦常年的雾气。一下马车,整个人的精神焕发起来。
仆人们早已在门前排列成一列,向我们鞠躬,男仆为我们打开大门。
“噢,天呐。”我看着大厅里,早已铺好的羊毛地毯,上面的家具也一一摆放好,我小时候,只有家里迎接贵客,仆人才会大张旗鼓的做准备,那时候我就坐在一旁,看着他们忙里忙外的,于是我情不自禁地笑道,“这么大的排场吗,这次只有我和母亲啊,管家。”
男管家笔直的站在一旁:“夫人和小姐远道而来,应当好好准备。”
我脱去自己的手套,摘下帽子,女仆在一旁接下,我抬头环顾四周,嗯,还是原来的样子。我转头向管家询问:“爷爷呢?”
“他在房间里休息看书。”
“那我去找他。”说着我爬上楼梯,由于好久没回家,我观赏着墙上的油画,明明已经看了16年了,但由于时间和距离的缘故,无论是楼梯上装饰的雕塑,还是美丽的鲜花,都让我回忆起了我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,原先在伦敦的阴霾一扫而空,取代的是微微的兴奋和愉悦。
“扣扣扣”传来一阵轻脆的敲门声。
“请进。”
“看看谁来啦。”我带着一丝试探的口气。
推开门,我就看到一个老人坐在四柱床上,手里捧着一本书。女仆拉开他前方10多米远的窗帘,阳光投射二楼的落地窗,形成一道道光束,但爷爷却藏在头顶上的帷幔下,避免阳光的照射。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,抻着头望向我,微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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