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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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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垣最终也没和沈寒枝再来一次,沈寒枝懒洋洋地躺在稻草上,控诉顾垣连临终关怀都不愿给他。

顾垣整理衣衫的手顿了顿,只说:“我还有事。”

沈寒枝本是自己喊着好玩,白衣青年的回应反是让沈寒枝愣神了,没想到顾垣会理他,讶然道:“你算在解释吗?”

顾垣避开了沈寒枝的视线,离开前才轻描淡写落下一句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还未走到自己院落,便远远的看见一个人提灯在路上等候,顾垣加快步子走了过去:“夜深露重,怎么还在外面乱逛?”

黄衣青年看见顾垣,眼睛都亮了起来,迎上去道:“你喝了那么多酒,我担心你出什么事。”

顾垣与蓟乐心并排走着,放柔了声音:“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?”

“你说的也是,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。”蓟乐心摸了摸后脑勺,不好意思道。

他把灯笼往顾垣面前移了些,好让顾垣前面的路更亮堂,然后轻声说:“今日之事,是方前辈有意为难你,我虽不知你与他有什么嫌隙,可他是前辈,你明日提些礼物去方府向他配个不是,想来他看在方顾两家的情分上,便不会再刁难你了。”

顾垣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,在昏黄灯火下显得有些可怖,他不想吓到蓟乐心,调整了会儿情绪后才说道:“你是这样想的?”

蓟乐心不觉有疑,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“这些人情世故,在意些总没错的,我们是小辈,受些气也是应该......对了,要不就拿我今日猎的那张狐皮子给送过去吧?”

顾垣像是见了明珠蒙尘、宝画损毁,他心知蓟乐心是对的,甚至不用乐心去提醒,顾垣也知道该如何去做,可一旦这些话由蓟乐心口中讲出,他又听不得了。

良久,顾垣闷声道:“你倒是生了颗七窍玲珑心。”

蓟乐心拿不准顾垣是在夸他还是刺他,他借着灯火去看顾垣表情,白衣公子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,蓟乐心这才放下心来,笑着拍了拍顾垣肩膀:“时候不早了,你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
“嗯,你也是。”

两人道了晚安,各自回了房,顾垣一进房间便喊人打水沐浴,又吩咐下人烧了那件沾了污浊的外衫。

时光飞逝,离公开审讯的日子渐近,家中宾客也来得越来越多,顾垣清楚,沈家出了那么个身上至少背了三十多条命债的小魔头,谁都想来看看笑话。

毕竟昔日是他们将沈家捧上神台,今日又亲手将沈家拉下神台,多有意思。

顾垣在公开审讯的前一晚去了囚房,沈寒枝睡得香甜,连顾垣来了都未发现。身上的红衣早看不出原先颜色,皱皱巴巴地穿在身上,脸上赫然一道鞋印子,定是被守卫踹的。

顾垣不知为何来了气,踹了沈寒枝一脚,将人踹醒。沈寒枝惊坐起来,见来人是顾垣,又背过身睡了下去。

顾垣头一次遭人无视,气急败坏喊了一句:“别睡了!”

沈寒枝不耐烦地睁开眼,瞪了一眼顾垣,然后趴在地上,臀部冲着顾垣微微抬起,如梦呓一般的语气呢喃道:“你快点,弄完我还得睡觉呢。”

顾垣这下是真生气了,直接拉着沈寒枝琵琶骨的链子就往外走,沈寒枝这才彻底清醒过来,跌跌撞撞地跟着顾垣的步子走了好长一段路,最后进了个满是翠竹的小院。

进了房,沈寒枝好奇地打量着四周:“这是你的房间?”

顾垣打量着沈寒枝,问道:“为何那么说?”

“外面种竹子,里面尽摆些字画古玩,只差把我是君子四个大字写脸上了。”沈寒枝直言不讳说着,忽然看见下人们搬来浴桶后又退了出去。

“你大晚上叫我过来,就是为了洗鸳鸯浴?”沈寒枝惊讶道。

顾垣知道沈寒枝嘴贱,只冷声道:“你一个人洗。”

沈寒枝想了想,恍然大悟:“明天初一?”

顾垣点头:“囚房太窄了,所以带你来这里。”

沈寒枝应了一声,他其实本身也有些洁癖,故不再磨蹭,乖乖脱起衣服来。小疯子本是被领到东耳房沐浴,顾垣看他脱得干干净净,轻咳一声,走到正房坐下。听着里面水声,顾垣想起了沈寒枝脸上的鞋印,提声问道:“你脸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?”

耳房传来沈寒枝的声音:“还不是顾大少爷家的好仆人干的,我无非说了句饭菜难吃还吃不饱,便对我拳打脚踢。打骂便罢了,其中有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子,上来便要扒我衣服。”

顾垣瞳孔微缩,语气却十分淡然:“然后呢?”

沈寒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松:“然后我说横竖都是要死的命,不如先撞死,还能拉个人做垫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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