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第一张身份证（1/2）

矛盾过后生活继续，但又有什么不太一样了。

“小言，小言！”

童言被人推了下肩膀才回过神来，原来是白曼在叫他，示意他把餐盘端出去。

等他回来，白曼又关心道：“小言你怎么了，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。”

童言摇头笑了笑：“没什么，只是有点失眠。”

店里顾客不多，说完他继续盯着餐厅门外出神，即使这是个难得的暖冬，行人也已裹上厚重的大衣，偶有几个爱美的女士还在裙边露着线条优美的小腿，瑟缩在呵气成霜的11月。

等晚上下班时则早已冷冷清清，只听得到脚下脆薄的法桐落叶的沙沙声回荡在街道和脑中。

童言看到沈如英等在街角的路灯下，赶紧快步跑了上去。

沈如英竟然为了自己放弃出国，童言后怕，因此特地把关莲心叫了回来，请她帮忙去沈如英的学校处理交换生的事，以保证万无一失。

关莲心问完缘由眉头深皱，但什么都没说，只把事情办妥了，安慰他不要担心，不会再出意外。

但他还是像大病一场，迟迟无法缓过来。也许是情绪低落得太明显，沈如英也变得小心翼翼，每天早早回来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学习，积极报告交换生项目的进展，自己为此做了什么，接下去做什么，尽可能地安抚他，让他放心。

只要没课，更是雷打不动地蹲守在童言打工的地方，等他下班一起回家。

看一切顺利，童言总算慢慢恢复了精神，不再像惊弓之鸟战战兢兢。

可内心而言，沈如英并不愿意为了离开童言而努力，于是一边安慰他，一边变本加厉地粘着他，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挨他挨得更紧了，原本一人一床被子，不知什么时候起，干脆钻进了童言的被窝里，还要抱着他睡。

一天晚上，童言迷迷糊糊间感觉沈如英又在摸他，这是沈如英的一大坏习惯，童言说了他几次丝毫没用，想想两个都是男人，也就不去管他了。

但今天不太一样，沈如英除了一双手在他胸前作祟，身体也贴着他磨蹭，喘着粗气喷在他脖子里，他硬生生被折腾醒了，尴尬地发现臀部抵着一个热乎乎的硬物，作为男人当然知道是什么，赶紧翻了个身叫沈如英。

沈如英在他的叫唤里猛地睁开眼睛醒了。

童言在床头灯的昏暗灯光里对上他慌乱的双眼，忙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沈如英张着嘴喘气，看清楚童言才松了口气，支支吾吾道：“没事，只是做了个......奇怪的梦，那个、童哥，我、我去下洗手间......”

肯定是做春梦了，童言心下了然，顾忌年轻人的面子，没有说破，只应了一声独自躺下。

但这不仅是春梦，还是个分外离谱的春梦，沈如英梦到和童言一起游泳，他的童哥还是那么白，水淌在他身上就像牛奶滚过似的，他怎么摸也摸不够。突然童哥抱住了他，一声声轻轻唤他的名字，而自己也焦渴地回抱着他，好想......好想......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醒了。

他在黑漆漆的卫生间泼冷水洗脸，仍旧口干舌燥，某个部位炙热如铁。

他知道这个年纪做点光怪旖旎的梦很正常，但居然梦到童哥身上，他为此感到惭愧，又忍不住偷偷回味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
几天后就是沈如英的16岁生日，交换生的项目也定了行程。

童言带他吃了一顿好的又买了个慕斯蛋糕，许完愿，他把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道：“如英，16岁生日快乐。”

“这是？”

“等你出国肯定用得上，”童言道，“我知道你的同学都有，你也得有一台。”

“我不需要，”沈如英看了看包装，这台电脑至少得5000块，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贵了，“童哥，我说过我有存款，有需要会自己买。”

童言几乎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他身上，衣柜里挂着的都是他的衣服，自己倒是几乎没买过，仔细看更会发现，给他买的大小都是品牌，而他自己穿的甚至连车线都不一定整齐。

“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，不能乱用。”

“我妈至少还会给自己买条新裙子呢。”

童言根本不接他的话，开心地给他拆包装换了话题道：“回头给你再买个手机。”

“还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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