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、身份坦白（1/2）

新雨阁里的护卫都死了。

“师父。”溪谷跪在了沈音的面前，双眼含着泪水，好像刚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根本不是他。

沈音是想发作的。

但是看见溪谷这副模样，好像做错人的是他，而不是溪谷。

“为什么不在太华仙宗好好待着？”沈音冷声问道，他收了惊雷鞭，没有将惊雷鞭收进戒指里。

“师父为什么要离开？”溪谷反问道。

“为什么，这不是你该问的，你想活着，就不该离开。”沈音实在是无奈，他清楚溪谷怕他手里的鞭子。

已经留下阴影了。

溪谷其实不想知道为什么沈音要离开太华仙宗，他只想知道为什么沈音不带上他，或许沈音从来都没把他当徒弟看。

心中的猜忌越多，妒忌越多，怒火越多。

溪谷学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。

沈音全看在眼底，抬手抚上溪谷的脸，后者下意识地往后躲闪，是被吓到了，他以为沈音会打他。

伊新雨注意到溪谷的反应，忍不住一笑。

“看来，你的徒弟很怕你。”伊新雨说道，能把师父做到沈音这个地步的，很少。

离忧停止了哭泣。

沈音也意识到了自己上次动手，的确太狠。

“你怕我？”沈音问道。

溪谷低着头，说道：“只要师父让我跟着，就算打死我，我也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溪谷感受到沈音手上的力气，沈音只是捏着他的脸，轻轻扯了扯，问道：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
溪谷了，连同雀飞飞带他去齐物阁的事情也没有漏掉。

“是雀家的话不奇怪。”伊新雨说道：“一直以来，我们和雀家都是交好的，也知道他们家有些厉害的门道，否则这乱世之中，他们是无论如何也生存不下去的。”

溪谷注意到了伊新雨。

“雀家，难怪你可以上齐物阁，我们欠他们家恩情。”沈音似乎是想起了很多事情，眼下却是有些棘手。

“你的徒弟杀了伊家的人，他们不会轻易罢休。”伊新雨说道，话语里没有丝毫的起伏，好像这些人的死活与她无关。

“汎舟，我想起来了，当初你爹身边那个小孩，就是他。”沈音说道：“早知道是他，我也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。”

“你是……”伊新雨不由得好奇。

“沈音。”

伊新雨一怔，她知道沈音，但没见过沈音，沈音予伊家恩情时，伊新雨还只是个婴儿，而如今，她自己的孩子都有了。

汎舟和雀君怀停了手，若是不停手，两人之中死的那个一定是汎舟。

汎舟被雀君怀伤到了手臂，很严重的伤，但是伊世荣始终没有出手，或许汎舟死在雀君怀的手上是个不错的选择，一石二鸟。

除去一个眼中钉，又能破坏伊家和雀家的关系，摆脱雀君怀这只烦人的麻雀。

“世荣，你真的想我杀了他吗？”雀君怀看向伊世荣，笑了笑，手上真气凝成数只灵剑，现在汎舟已经处于下风，要杀了他轻而易举，“只要是你想要的，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
“你喝醉了。”伊世荣放下手中的剑，看向雀君怀。

沈音和溪谷从新雨阁出来了。

“你为什么闯新雨阁？”伊洛连忙问道。

“我也想知道，汎舟，你为什么想杀我？”沈音说着，取下了心月狐面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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