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缉令(1/2)
江止戈躲在被窝里,没少扇自己巴掌,又不敢多扇,怕脸肿了被发现端倪。每每见到老爷,他都生不出来恨意,反倒是愈发怜悯心酸。只得劝说自己,残疾与糊涂已经让他罪有应得,杀了与苟延残喘的活着比起来,其实是一种解脱,他要看着仇人受刑。
而陆言的痛苦,江止戈似乎也能感觉出来,他想起来他娘缠绵病榻那段日子。他娘是突然病倒的,毫无征兆,那日他从田里回来看见他娘在地上昏迷不醒,村里的赤脚大夫叫他准备后事,他不信,背着娘连夜到了县城,县城的大夫也叫他准备后事。
后来娘在病床上挨了二十来日,时而昏迷时而清醒,江止戈浑浑噩噩,记不清是如何过来的,就像这段日子,也是如此。
陆言眼见老爷愈发不好,知道他是大事将至,用习武消耗体力压榨内里的心急如焚,他日夜瞧着江小歌在老爷面前殷殷切切端茶送水,好像瞧着自己。而江小歌对老爷尽心尽力,偏偏不敢抬头看他,像是因为知道他想说什么话而羞涩。
二人各怀心事,心照不宣,在照顾老爷上却都是毫无保留的付出。
许是心意感动上苍,这几日老爷身子好了不少,江止戈照旧上街买新鲜菜,近来老爷只能吃流食,他想着做点粥,陆言也消瘦不少,得烧点开胃下饭的,好叫他多吃点,日常习武的体力消耗大吃的也多……
之前江止戈不知道一顿当烧多少分量,陆言送回来的盘子都是空的,几次连菜汁都不剩,后来才意识到是不够吃。
江止戈割了半斤瘦肉,预备着煮粥用,耳畔尽是闲言碎语。他如今愈发没有姑娘的自觉了,没出嫁也没许配人家的姑娘抛头露面本就是大忌,他还昂首挺胸,一副胸怀大计的模样,似只傲视群雄的雌孔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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