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道姑有点俏7(1/2)
鱼幼微刚出谢府, 就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。
她定睛一看。
那站在车头的不正是今天不小心把水洒在她绣鞋上的那个小哥吗?
鱼幼微迎了上去,站在他身边俏生生的说了一句。
“怎么又是你呀?”
“道…………道长?!”
那小哥见面前站着的这娇滴滴的美人, 脸顿时红了个遍。
鱼幼微见他这副模样,心下暗自发笑。
这副表情, 怎和那谢大公子如此相似呢!
她看着面前的人手足无措的样子, 也不再调侃他, 开门见山道:
“贫道要去钱府,你可识路?”
“识得, 识得。”那小哥低着头连忙回答道:
“小的在此等候, 就是为了接人去钱府,道长既是要去,便快快上马车吧。”
“那便多谢了。”
“道长……道长言重了,这……是小的分内的事。”
鱼幼微见他这副恭敬拘谨的样子,也不再多话拖延,由他搀扶的便上了马车。
车子很快便出发了。
鱼幼微坐在车里听着外面各种吆喝叫卖声,只觉得金陵这地真是繁华至极 ,她虽是坐在车内, 但仍可以听到身边有不少人一直在走动的声音,马车也行驶的很慢,从缝隙中还时不时飘来各色点心的诱人气味…………
江南佳丽地,金陵帝王州。
这句话实在是名不虚传。
她在玄阴山时,相伴的从来都只有山中的飞禽走兽, 观中的花鸟树木, 寂静时, 甚至只有过山的清风与她对话一二,她从未见过如此的人声鼎沸的景象!
她不由得掀开了车帘,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着,一双秋水似的眼眸里写满了惊奇…………
而在她对面的阁楼上,一群金陵最纨绔的子弟正在此处划拳猜谜,把酒言欢。
在觥筹交错间,一位周姓的男子喝了口酒对着桌上的人问道:
“这今晚便是秦淮八艳的花魁夜了,你说…………这小谢到底是来还是不来?”
“来呀!怎么不来?”另一人打了个酒嗝,醉醺醺的说道:
“你可别忘了,那柳依如可还眼巴巴的等着小谢呢,这等齐人之福,他还会不享?”说完还不忘轻哼了一声。
“哎哟,瞧你那酸溜溜的劲儿,人家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君子之交,哪来的什么郎情妾意呀?不过…………”周永元突然停顿了一下,颇为神秘的低声说道。
“你们知道吗,这小谢这几日啊…………可是在府里修道呢。”
“什么!!!”一桌人齐齐放下碗筷,惊讶的连嘴都忘了闭上。
先前那醉酒的男子更是被咳得连呛了好几声,他皱着一张脸急急问道:
“永元,你莫不是说笑吧!就小谢,他那个性子还想修道?也不怕他家老爷子打断他的腿啊!”
一桌人连连点头,开始附和道:
“是啊,周永元,你可别是道听途说来的一些玩笑话吧!”
周永元轻笑了一声,拿起一支筷子朝着座上人齐齐点了一圈。
“你们啊,还真别不信!我可听我们家那老爷子说了,前几日,这谢府便请了玄阴山上的两位女冠入府,就是为了好好整治小谢。听说啊,他现在都开始茹素了!”
“不会吧!旁人不知也就罢了,但是你我都知小谢那个脾气秉性,他怎会肯呢!”
那醉酒男子鄙夷的看了周永元一眼,开始自顾自的喝酒吃菜起来。
身边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唬得一愣,但随后一想,又大笑起来。
“是啊是啊,周永元可别说大话!”
“来来来,咱们别理他了,喝酒喝酒!”
“哎,你们!”
那周永元一见那些公子哥们对他的话至若罔闻,气的把手上的筷子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你们爱信不信!”
那些人一见周永元这副气急的样子,也顿时心生不悦起来。原本热闹的厢房,此时分外平静。只有之前那醉酒的男子还不知情况般的大口喝着酒,明显已经是醉得不轻了。
这时,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呼:
“我……信!”
周永元顿时眼睛一亮,众人寻声观过去,只见那钱府的公子钱进,正趴在窗台上,呆愣愣的看着下面。
周永元连忙走到他身边,欣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还是钱兄最知我意啊!”
钱进没有回头,仍是呆愣愣的看着下面
周永元有些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朝楼下看去…………
只见下面街中心那人头攒动处,一辆精致的马车,正缓缓的从道上驶过,蓝底绣花的车帘,被一双素白的小手缓缓掀开一个小角。一张莹润光洁的脸庞在车帘处若隐若现,那灵动水润的眼眸。远山似的黛眉,翘挺的琼鼻,以及那不点而赤的娇唇处若隐若现的笑意,好似那画卷中尘封已久的仙子正朝你缓缓走来…………
阁楼上的人见周,钱二位公子齐齐楞在窗口,顿生不解,便也离开座位,朝下面看去,却只看到了一辆远去的马车。
公子们面面相觑,有些奇怪的问道:
“你们在看什么呢,这么入神?”
周永元望着那远去的马车,不住地喟叹道:
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,领如蝤蛴,齿如瓠犀,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芳容丽质更妖娆,秋水精神瑞雪标。”
“她可真美呀…………”
众人看着疑惑的看着周永元那一副陶醉的神情,正想询问一二,那钱进却突然站了起来,顾头不顾腚的向楼下跑去…………
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:
“刚才……那不是谢府的马车吗?”
周永元楞了一些,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他喃喃自语道:
“怪不得…………”
“小谢他肯呢…………”
……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这厢。
马车驶出了闹区,不消片刻,便来到了一座高门大院前。
鱼幼微下了车,朝着身边的小哥温柔一笑。
“多谢。”
那人又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,低着头把车内早已备好的药箱递给了她。
鱼幼微回过头来。
“还未请教?”
“我叫钱进!”
那赶车小哥刚要说话,却被远处的一声大喊生生止住了。
他们二人齐齐向声源处望去。
只见一位衣衫不整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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