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（1/2）

褚成文比段燕二人小不了多少，和他那师父一样，是个端正严肃一根筋的性子。

他从小就懂事，不大敢惊动身体不好的段师兄，因此小时候尤其和燕连声亲近。

长大了以后，燕连声那身不正经的骨头更是长成了，平日里也没个正形，反倒是他这个小师弟常常跟在身后一句接一句地劝诫。因此被燕连声取了个诨名叫做“褚嬷嬷”。

不知道是不是这名字叫多了，褚成文越大越长出个操心的性子。宗门年轻些的弟子，十有八九是他启蒙的。

燕连声想着他这师弟的“丰功伟绩”，一路噙着笑晃悠到了讲经堂。果然，离得老远就见讲经堂中有弟子们陆陆续续出来，看样子是讲经是结束了。褚成文站在里面，正仔细地回答个别弟子的问题。

燕连声也不着急，就倚在门框上等着他。等着问问题的弟子见燕连声来了，也不好意思缠着褚成文太久，道了谢就打算回去温习了。这个时候褚成文才发现他燕师兄等了他有一会了。

他快走了两步，但是步履却仍然稳健，看着就是个性子沉稳的。他看着燕连声皱了皱眉：“师兄，你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燕连声挥挥手打断了。燕连声知道他要数落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，因此故意绷直身体，站得跟树桩一样：“师兄错了啊，嬷嬷你少说两句！”

褚成文样貌清秀，但是常年板着张脸。此刻他抿抿嘴，认真又严肃地继续劝诫道：“你不要这样散漫！我听说你上午就到了，为什么没去拜会师伯师叔他们？”

燕连声满不在乎地回道：“我自然是回房了呗。”

褚成文耿直得不行，不赞同地说道：“你又没有受伤，有什么事情非要回房？”

燕连声猛地转头看他，表情里夹杂着震惊和恨铁不成钢：“赵师叔对你那么好，怎么就没炼些丹药给你治治脑子？？”

褚成文还是没有回过味来，一脸正直地和燕连声对视：“……师兄这是何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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