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（2/2）

燕连声当然不在此列。他常出门，因为寻药，也有的是赚钱的途径——除了灵气太强的那些，一般的灵药仙草同样对凡人有用。

这次出门这么久，还大半都要在凡人的城镇中穿行，他早就准备好了银钱。反正这些钱不花出去，对他来说也只能空占地方。

段眠风坐在燕连声身侧，神色淡然，不怎么说话。段眠风渐渐长大之后，气质就越发沉稳温和。他虽然不像燕连声那样什么时候都笑眯眯的，但是待人接物都令人如沐春风。

不过奇怪的是，即便如此，他也还是在衡天派众人心中积威甚重，众人皆以他马首是瞻。眼下他不用说话，也不用做什么。但大家看见他神情淡定，初次出门的兴奋感就渐渐被压了下去，一个个都收敛了起来。

燕连声看得好笑，情知段眠风其实并没有拘束他们的意思，他只是真的兴奋不起来。段眠风出门的次数说不上多，但也绝对不少了，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兴高采烈？更何况他可是十几岁初次出门的时候也要装得稳如泰山的人。

燕连声笑着清清嗓子。“咳咳，别看什么都傻乐，但是也别太拘束了。”他余光看见段眠风低头饮茶，知道这也是段眠风的意思，就继续提点道：“这里可没什么掌门，你们全都是书院的学生，不过他稍年长些罢了。”

众人听了他的，又看了段眠风两眼。段眠风放下茶杯点点头：“好不容易出来一趟，大家不必拘礼。”

师弟师妹们正要高呼万岁，好好谢谢两位师兄，就听见上菜的伙计敲门。众人翘首以盼，终于，随着一股子扑鼻而来的香气，伙计走了进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