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一（2/2）

那件法衣水火不侵，没有被浸湿，而是十分轻巧地漂浮在水面上，燕连声感到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自己周身，在那之中还有一只冰凉的手缓缓爬上了自己的胸口。

燕连声想抓住这只手，但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。他张开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段眠风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餍足。这种情绪带来的愉悦感远胜于欢爱本身。他来不及细想，就再一次被燕连声拉入了快感的漩涡之中。

到了最后这两人也没能享受得到第二次的热水。燕连声是因为“酒足饭饱”，舒服得手指头都不想挪动一下，而段眠风则是不想换一次水，惹得燕连声这活驴重新抖擞，连累得两个人都睡不了好觉。因此两个人默契地施了个咒，收拾好了一片狼藉就休息了。
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馥显然已经被劝服得差不多了，再加上之前的威胁，现在虽然蔫蔫巴巴，显得很是阴郁萎靡的样子，但好歹是老实了不少。段眠风没有心思照顾到每个人的心情。大部队没有问题的话，他不可能每个细枝末节都关注到。

因此，周馥敬爱的段师兄对她的状况视若无睹，其他人也就上行下效。一行人虽然说不上兴高采烈，但也算是一团和气地出发了。

衡天派一行人一共雇了四辆马车，目的地是下一个州的州城。到了那里，他们会稍作休息，再重新雇佣其他的车队。一方面免得朝夕相处，有人看出他们并非是在“游学”，另一方面从衡天派到东海边路途太过遥远，长途的车队并不好找，不如干脆分开雇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