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1/2）

许一初次见到秦越是在家门口的小巷子里。

他和小夏夜里打了卡下班回家，巷子口里堵了一辆卡宴，车身上靠着一个人，那人的个子很高，身量修长，尽管没有光，许一依旧能感受到那人浑身上下透露出漫不经心的优越感。

那人就单纯地靠着车什么都没干。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许一，这个长相高贵的男人是来找他的。

他和小夏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，路过卡宴旁边，本来靠在车上的人，忽然伸出了一只胳膊拦住他们的去路。

许一借着微弱的光，把眼前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。得出了一个结论，这人长得好看，还贼有钱。

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开口说点什么，那人却先开了口：“你是许一是吧？”声音泠冽，没什么感情。

许一向来对这种眼高于顶的人没什么好感。尽管眼前的人长得很好看，但黑灯瞎火的忽然就这么出现一人挡住你的路，问你是不是许一，他觉得挺莫名其妙。

所以他把眼前拦着他的手打了下去，冲着眼前的人龇了一口白牙。

“对不起，我不是许一。”随后迈开步子，打算离开。

眼前的人错了一步，挡在了他面前。

许一1米8几的身量已经很高了，可他的头只能够的上那人精致的下颌角。他粗略的估计眼前这个人恐怕比他还要高上十公分。

他抬头懒洋洋地看着他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
那人也不恼，把一张名片塞进了他的手里：“我叫秦越。”

“哦。”他不在意，抬起细长的眼梢斜看他。

许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，让秦越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。

他说：“许青山，你父亲，在外面不停的赌还欠了不少高利贷。”

秦越盯着许一的眼睛观察着他的情绪，继续说：“张兰芝你母亲，酗酒成瘾，暂无正当工作。所有家里的日常开销都靠你，而已你一个工资最高只有四千五，前提是如果你不在你们那个会所卖。”秦越顿了顿，嘴角咧开了一个残忍的弧度：“当然，就算你卖，也还不上许青山欠的钱。”

他用陈述的语气讲出了这一段话，不参杂任何情绪在里面。

许一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忽然就不见了，笑容也收了起来。

“让开。”许一不想跟他说话，打算走掉。

那人依旧不让，他说：“许一，你缺钱吧。你缺钱就来找我谈谈，名片上有我电话。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：“总不能在这个地方谈，实在不是不合适。”

小夏自从看清秦越起就开始发愣，意识回炉就像要冲上去跟他打架：“秦越，你就是个人渣，你来这干嘛！”

秦越不说话，只用阴寒的眼神扫了一眼小夏，小夏就没了浑身的刺，整个人瞬间变得萎靡。

许一瞥见小夏可怜巴巴的样子。就伸出手拉住小夏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跟前，然后攥住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兜里，安抚着他的情绪。

“你瞧不起谁呢？”许一想把名片撕了，可他的手还抓着小夏呢，于是他只能把那张卡片扔在地上，用力地踩两脚。

秦越看着许一和小夏卧在一起放在兜里的手，沉默了一会。

“我没看不起你。”秦越又说：“我来找你，反倒是有求于你，我给你钱，你只要帮我就好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：“放心，肯定不会违背道义的事。”

“哥，我们回家吧，我困了。”小夏忽然开了口，垂着头拉着许一往巷子里走。

“我不会去找你的。”许一回头。

秦越没有再没拦着，他只是抽出一张新名片放进许一的手心里。对着秦越的背景道：“你想要钱就来找我。”他又说：“如果你真的不来找我，我还会来找你的，去你工作的地方找你。”

“神经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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