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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非良辰好时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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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风使舵,及时变脸是她偷窃惯用的本事。

如月一句句应得娇俏可爱,实际上却并未完全相信雪容。

或者说,她信这药膏可能有点效用,却不信雪容毫无缘由的帮她。

她断断续续的用着,结痂脱落的周期竟然从七天延长到了半个月。这意味着她一个月可以少痛两次,溃烂时候的痛痒也缓解了不少。

这期间她没有忘了时时刻刻与雪容往来,更忘不了当日她最痛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厌恶的眼神。

可这个雪容,不功不过,不温不火,平日里深居简出的,待人接物也挑不出毛病,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。

她隔三差五的往雪容的房间里跑,嘘寒问暖,聊七扯八,送些有的没的吃食与玩意儿,尤其在溃烂那日非要在雪容房里过夜,让她用发带绑住双脚才能好,道理便是“不能砸东西了”。

雪容虽然很少有什么情绪的样子,却也很少皱眉,像他娘那样,也很少发脾气,像花颜教训奴婢那样。

她说话客气,冷静,看着很难相处,实际上却极具耐心,十分体贴,相当温柔。

如月逐渐习惯了,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去找雪容说话,好像一天不说满八百句,就不达标似的。

期间雪容寥寥那几件主动问过她的事,却全都关于花颜。

她忍不住问,“你来闻香楼是有目的的吧?”

没想到雪容坦然的答,“是。只是我暂时不能告诉你。”

她威胁她,“你不怕我告诉花颜,告诉楼主吗?”

雪容不为所动,“一个害你,一个不管你,而我帮了你,以后还会继续帮你。就算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,你和我撕破脸对你也没有好处。”

如月:好烦,她说得好有道理。

“好吧,那你喜欢我吗?”如月脱口而出,回味过来可能有歧义时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。

“不是,我是说……”她连忙澄清,凑到雪容面前,问,“我们算是朋友吗?”

雪容屈指一下敲在她的额头上,敲得如月“嗷”了一声。

她道,“你为什么有这么多问不完的问题,说不完的话?”

如月吐吐舌头,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,雪容这才别过头去斟茶,然后将那杯茶摆在如月面前。

“你觉得算就算。”雪容神情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别扭和紧张,看起来格外严肃似的,“朋友要互相信任,不能欺骗背叛,你做得到吗?”

如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问,也第一次知道——朋友应该是这样的。不是对你笑,和你玩,送你东西的,就一定是朋友。

如月郑重其事的点头,不管她是不是曾经厌恶过自己…或者有目的的帮助自己。

起码她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,让她对朋友这个关系,疯狂的心动了。

……

夜将深了。

如月晃了晃脚上的铃铛,又将它放下去。

脚上的红痂厚成了一块一块疤,有个别已经脱落了。

时间过得真快,她想,这双脚也许明日,也许后日,很快又要开始溃烂了。

偏偏花颜这时候又对雪容下手,她不能好好照顾她不说,还有可能拖她的后腿。

明日要自己睡。

如月起身走到梳妆台边,将抽屉里一个上了锁的匣子拿出来打开了。里面是她娘留给她的那个香囊,一根白色的发带,一封信,还有一个刻着“柳眉知”三字的木牌。

她摸了摸木牌上凹凸的纹路,那是江雪容知晓她名字后刻了送她的,如月笑笑,又像做了无数遍一样拿出一旁的信,信封上写着“眉知亲启”四字。

信封启口处已经有些破损了,她拆开看,里面也不过一句话。

“望有日能以眉知唤你。”

落笔江雪容。

当时的柳眉知真是傻,一个朋友的关系就让她欢欣雀跃了那么久。

根本认不清日后的自己有多贪心。

她怔怔的看了半晌,又将东西全数收好,锁上匣子,只将那根白色发带攥在手里,躺回到了床上。

发带在手腕上缠了几圈,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。

柳眉知并不在意。

她阖上眼,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有种预感,被雪容称作兄长的那位百里奚的出现,绝对是一个转机。

他好像要做什么,雪容也好像要做什么,就连平时甚少露面的雁知秋,也好像要做什么。

她不想做什么,但也许很快,很快,她就可以做柳眉知了。

等她做回柳眉知,她不会再偷东西的,也不会做事不管不顾,随便相信别人了。

她想,十六岁都过去大半了,我已经长大了。

……

想着想着,如月睡着了。

偌大的闻香楼,风花雪月四位头牌,却有两位不在接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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