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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:人间的日与月.11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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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。”

“给你吹一下,吹吹就不痛了。”叶成蹊更心疼了,拉着他的到唇边,长睫垂下来,簌簌地扑扇,像小蝴蝶的翅膀。

陆离眸色暗了暗,把手抽出来,按着他后颈把人捂进怀里,低声说:“别吹了,再吹你就要疼了。”

“唔。”叶成蹊似懂非懂的,让他抱了片刻,又把之前的话头重新拾起来,细声细气的说:“我想出去,老公。”

陆离不置可否地嗯了声。

对方的态度让叶成蹊觉得有机可乘,他抽抽鼻子,凑近了猫儿似地舔他的薄唇:“就出去走一会,和你一起,可不可以?”

陆离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眸,任由他生涩地掌握亲吻的主动权,手指摩挲他软乎乎的薄透耳垂,良久,才说:“可以,但是晚上不许哭。”

淡粉的晚霞涌在地平线,天幕染成了暖黄色,太阳落了一半的山,月亮和星星已经挂在上头。楼下后门的石板照旧三五成群坐了一堆人,陆离早就适应了大爷大妈善意的打量和议论,然而为了免于不必要的交际,他还是带着叶成蹊从大门溜了出去。

“散个步跟偷情一样。”叶成蹊唧唧哝哝,“我小时候最讨厌他们了,每回期末都老问我成绩,告诉一个就等于告诉整条街,吃个饭的功夫全部人都知道我数学考了十二分,我妈面子过不去,就拿扫帚追在我屁股后面撵着我揍。”

“十二分?”陆离抓住了重点,诧异地反问。

“发挥失误不行啊。”叶成蹊赩然,耳朵尖红透了,干巴巴转移话题,“带你去棋牌室玩?你有来过这种棋牌室吗,里头都是烟,熏得人都要瞎了。”

“瞎了你还带我去?”陆离有意捉弄他。

“正好对你实施戒赌教育。”叶成蹊也和他瞎扯。

天色尚早,棋牌室没什么人,几个手痒的在老榕树下搭了两桌,一桌搓麻将,一桌炸金花。

玩的人少,看的人更少,陆离站着旁观了半局,扑克的那桌五个人蠢相百出,实在没意思,就想拉叶成蹊去买冰棍吃。

“那个那个。”桌上那几位都在暗地留意他们,这会见两人要走,有个叼着烟的卷毛猛地站起来,紧张到结巴:“叶、叶成蹊是吧,我老婆特喜欢你演的那个,唉我一时半会记不起来,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啥的,主要不为别的,你知道吧,这样回去我能少挨骂好几天。”

叶成蹊询问地看了看陆离,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,才转过脸接了笔,“签哪儿?”

“这儿这儿。”卷毛把外套脱下来,得寸进尺道:“我能不能拍个视频什么的,万一我老婆不信…”

叶成蹊警惕地抬眸,瞄了这人一眼,这回不用问陆离他也知道拒绝了,“不行,抱歉。”

“别别别,我求你办事,你有什么好抱歉的…”卷毛自知逾矩,挠了挠头,眼神一转,瞥到陆离身上,突然愣了愣,又看了好几会,“诶,哥们,我是不是认得你?”

这搭讪的手法又老又旧,陆离没放心上,笑了笑:“兄弟你认错人了,我第一回来这儿。”

“不对。”卷毛摇头,死拧眉心想了半天,呸一声吐掉烟头,“就是你,那会在杏花公园你记不记得,一个暑假赢了我小八千。哥们,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我就一直想不通,你老实说,你那时候是不是出千了?”

杏花公园的树林子俨然一个小型赌场,输他钱的人那么多,陆离哪能都记得住,随口扯了几句,打算脱身走人。

然而卷毛喋喋不休个没完,“我可都想起来了,有个星期天玩骰宝,这王八蛋赢了钱就跑,非说什么媳妇找他,嘴里说下回再来,结果就没回来过…”

顿了顿,他的目光移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,自知失言:“哎呦你瞧我这嘴,不是啊嫂子你别误会,啧,叫嫂子好像也不对…”

“没事。”陆离打断他,“同一个。”

二十三

夏天已经过去,稍微大点的超市都关了冰柜,只有学校门口的小卖部设备公私合用,卖剩的几根雪糕夹在老板一个月前买的两条冷冻猪腿中间,看得陆离好一阵子没说出话。

阿婆把捧着的白瓷碗放到透明玻璃的柜台上,走过来一个劲推销,“这个学生很喜欢吃的,卖的最好,已经空了好几箱了。”

“你要不要?”陆离低声问他。

叶成蹊凑过去看了眼,目光在结着厚厚一层白霜的猪腿肉和包装完善的雪糕之间来回移动,犹豫地蹙起眉:“我再想想。”等迟疑了半晌,他咽了咽口水,决定遵从内心的渴望,说:“我想吃那个奶味的。”

“自己拿。”陆离到旁边的货架又挑了两根棒棒糖和一盒口香糖,递了张五十给阿婆。

“等会哦。”阿婆和蔼地笑起来,接过钱,回到柜子后面翻出几个钢镚和纸币,找给他的时候搭话道:“兄弟两个生得真俊,还在上大学吧?我孙女今年都实习了。”

“嗯,大三。”陆离点了点头,补充说:“他大二。”

他们出去时才发现外面下了点牛毛细雨,两个人躲在屋檐下,陆离拿手机查了一下天气,叶成蹊在他身边吮舔那支奶味的雪糕,骤起的湿风从单薄的毛衣领口灌进去,一刻不停地抽干身体表面的热量,不知道明星是不是全都抗冻,叶成蹊白着张小脸,没有喊冷。

陆离脱下自己黑色的外套,“抬胳膊。”

叶成蹊唔了声,一只手捏着雪糕底下扁扁的小棍子,另一只手穿进袖子。本来就是宽松款的衣服给他还要再大了一号,乖乖站在对方面前,一派任人摆布的天真意味。

陆离低头替他拉上拉链,又扯了外套的帽子给他带好,“走吧。”

“不等雨停嘛?”叶成蹊去牵他的手。

陆离裹紧他微凉的手指,“三个小时之后才会停。”

叶成蹊懵懵地点头,他对陆离有近乎本能的后天信任,也不问对方怎么知道的。在内侧走了没几步,想起小卖部的事情,晃了晃他的手臂,乌郁郁的瞳眸满是好奇,小声说:“老公,你为什么骗那个婆婆啊?”

“你语文考了几分?”陆离避而不谈,反问道。

“94。”叶成蹊轻而易举就被带跑偏,得意地眯起眼,“厉害吧?”

陆离叼了根棒棒糖,眉宇间染上不少吊儿郎当的少年感,不置可否地睨他一眼,“那么考九十四分的小朋友,你看不出来人家下一句就要给我们介绍女朋友了么?”

风中披披拂拂的雨一丝一缕黏在视线里,帽檐塌下来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叶成蹊舔完了雪糕,雪白的小虎牙咬着光秃秃的冰棍棒不放,雨水和泥土混合的腥气浮上来,他听懂了陆离话里的意思,头微微低着,看不清表情,语气却带了点委屈,“你们聪明人是不是都讨厌笨蛋?”顿了顿,又把自己和他贴得更紧,“可是我也没有很笨。”

手机一直响,陆离没功夫搭理他,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,按下接听键。

叶成蹊唯一会的外语只有英文,听不懂身旁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,行人道的小石子三三两两,他拿脚尖一个接一个地踢,百无聊赖地看它们升高、落地,再滚出一段距离,像个安分不下来的小学生。

回到家‘放风’时间也就到了头,叶成蹊一进小客厅就被人箍在怀里毫无章法地亲,陆离搂紧他的腰肢,另一只匀称的手臂向后碰触隔门,摸索着上了锁,含着他的嘴唇又舔又吮,好一会才放开。

叶成蹊晕头转向地圈住他的脖子,又把脑袋埋进他的颈间,挺秀的鼻尖摩挲那小片白/皙的皮肤,身体溺在凶狠的情潮里,没骨头似的软。

他被陆离半拖半抱的带进浴室,房间的门砰一声合上,磨砂玻璃印出一片赤暗的红,模糊灼灼,像巨大的不新鲜的畸形猪肝。

叶成蹊肚里一阵反胃,连忙闭上眼,他讨厌这种食物,准确来说他拒绝所有动物内脏,它们天生带有的膻味好像不管用什么办法都除不干净。

陆离剥了叶成蹊的外套,从毛衣下摆探进他裤子,长指隔着内裤粗鲁地揉/捏那根半硬的性/器。花洒喷出来的水流来不及预热,冷得叶成蹊一个哆嗦。

“今天快一点好不好?”陆离咬着他的耳朵,热气呼在他滑嫩的颈间,用一种低缓的商量的语气,仿佛在询问他的意见,手上的动作则完全相反,指尖蹭过铃口,握着那根尺寸正常的东西撸动。

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褪了一半,卡在白翘的屁股下面,快感累积,自尾椎骨向上窜出酸涩的肿胀感,叶成蹊绷紧小腹,呜咽着泄在他手心。

被欲/火反复烘烤的神志勉强留有最后一丝清醒,他还记得隔音太差的事情,整个人都带着无措的慌乱,细弱的嗓子眼吐不出完整的字句,只能含着眼泪点了点头。

陆离前戏和扩张都做得潦草,润滑液黏在翕张的粉/嫩穴/口,几根修长的手指戳进肠壁,甬道紧窄地裹住异物,他抽出来换了硬物捅进去的时候叶成蹊明显地僵了一下。

男生被贯穿得彻底,疼出了一身细汗,哪怕面对面的姿势进得不算深,叶成蹊依旧吃不好陆离粗胀的性/器,然而操开了的臀眼仍在不知羞耻地吞吐对方的阴/茎。

陆离让他体内的软肉嘬得头皮发麻,皱了皱眉,捏着小美人白腻的后颈,迫使他分开一点距离看向自己。

叶成蹊乌黑漂亮的眼珠子覆了层透明的泪膜,殷红的唇瓣让主人咬得变了色,几络额发浓墨般可怜兮兮地黏在眉间,睫毛湿漉漉的,不知道沾上的是水还是泪。后/穴又涨又酸,分不清痛和爽,他有些难过地蹙着眉,觉得陆离又骗了自己——明明昨天才说不让他疼了,但显然在对方的认知里,性/事体验是被排除在语境范围内的。

叶成蹊这样想,却没有像从前一样控诉,他早就不对陆离抱有期待了。

陆离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,虎口掐住他下巴,掰正那张酡红的小脸,低下头一边亲一边送胯,湿热黏腻的吻从男生稠艶的眉梢眼角一路蔓延到鼻梁和嘴唇。

叶成蹊无力地缠着他精瘦的腰,偶尔溢出的哭喘声轻短,像小猫的爪子挠在心头,让人没由来的痒。

陆离的理智往往坚持不到最后,顶弄得越来越狠,怀里的人被操得迷迷糊糊,肏烂了的后/穴好不容易软了点,又因为高/潮绞得死紧,他啧了声,微凉的指尖蹭过交/合处的泥泞,“迟早死在你身上。”

两个人浅尝辄止地做了一次,陆离没射在里面,然而叶成蹊体力比之前差了太多,结束后缩在他怀里哽咽,甜糯的泣音打着颤,半点力气都没了。

陆离把他弄干净,让他坐在洗漱台上,不知道怎么了,谁也没有再说话。稀薄的水汽一涌一涌地挡在他们中间,叶成蹊垂着眸子,看到自己刚擦干的两条细腿浸在潮湿的白雾里,柔软又陌生,仿佛不是他的。紧小的浴室留住了那点热,换气管开着,因为过于老旧生出额外的嗡嗡声,一击击闷在胸腔,他突然觉出些模糊的不安来,抬起小脸,一眨不眨地注视陆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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