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泠月战双钩(1/2)
“好!”口中大喝一声,一个精瘦大汉立上台来。只见他年约三十七八,面目阴鸷,行止间更带着一丝狠意。他手握一双虎头双钩,此时站上台来,其意不言自明。他面上肌肉都带着一丝凶狠,却大笑着对宁之恒说:“久闻日月双刀威名,却一直无缘得见。今日有幸,能见到双刀之一的曜日刀,若不能切磋一番,未免太过遗憾。”
此时台下一人也飞身上台,站在宁之恒身前道:“兄长有伤,由我泠月刀代战。”
“好!”那精瘦大汉大笑,“能同时得见日月双刀,是我钱某之幸。”
那泠月刀并不与他客套,只回头对宁之恒说:“兄长先去包扎。”
宁之恒下得台来,众人方才看清,他右手衣袖有大片血迹,且尚未止住,新血犹出。想来是他不顾手臂之伤,强行运转,致使伤口一再崩裂,血流不止。
“真是一场好戏。”郝世赭声音不大不小,堪堪够众人听见,“这月刀许之升,小小年纪,敢对阵双虎门门主钱老大,真是自不量力。只怕日月双刀齐出,也未必能让钱老大皱一皱眉头。”
“宁之恒许之升?”归无处脑中忽然想起一句,喃喃自语,“‘如月之恒,如日之升,如南山之寿,不骞不崩。如松柏之茂,无不尔或承。’这两人,倒似天生的兄弟。”
这句话出自《诗经》。一旁湛其桐听到,以为他回忆起了什么,忙问他想起多少。
“不过是脑中忽然想起这句诗罢了,并未想起其他。”归无处此话却是半真半假,他脑中不但想起这首诗,也想起读诗时,那垂在身侧长长的流苏髻,随风微拂,搅乱了读诗人的心绪。
湛其桐瘪瘪嘴,将目光转回比武台。
此时钱老大与许之升方交手数招,几次险象怀生,二人都堪堪避了过去。
这许之升右手单持泠月刀,左手背在身后,进退不缓不急,出招似轻若重,整个人便如他手上这把刀,清清冷冷。
此时薄暮冥冥,漫天轻灰色乌云正逐渐转为深黑。惟夕阳落山之处,金、乌二色杂抹于天尽头。夕阳西下,月亮却尚未升起。偌大苍穹,此刻正被乌云主宰。
而许之升手上那柄泠月刀,却似清月下凡尘。天上月亮,似乎被他摘了下来,运于刀尖。那泠月刀刀身如银,刀光一片雪亮。与炙红色曜日刀一道,如同一日、一月。庄主戎桓打造这两把刀时,不知是何等机缘,竟能将这炙红如曜日和清泠如冷月的双刀,同时打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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