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架还能干到床上去不成?”(1/2)
北京时间11:35,K市旧房区某处旧宅中。
“是我没有看管好,让您费心了实在抱歉,您说的对,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……是,是的,偏科这个问题我也有在注意……是,对对,您说的对,的确是这样……是,好,劳您费心了。那您先忙,改日必定登门拜访,亲自给您赔罪。”他挂了电话,转头向一旁高声道,“出来吧,早听见你的动静了。”
门后淅淅索索的传出点动静来,接着便扭捏着走出一个人——一米七八的个子却耷拉着脑袋,眼神忽闪忽闪的向角落的笼子飘过去——木屑中的白毛球已经醒了,眼珠漆黑,支着后爪站立,竖着耳朵一动不动。
他又将目光移到身前,怂怂地瞄了一眼,又把头低了下去。
顾沧生得漂亮,头发总是扎成辫子坠在脑后,惯穿一身胭脂色的唐装,言行举止间自有文人矜傲在眉眼里藏着,可惜不爱笑,一照面便给一种人不近人情的漠然。他拄着胳膊在梨花木桌上,慢条斯理地抬眼看着正主,即秦家:“逃课、夜不归宿、打架斗殴、聚众赌博。不错,干得漂亮。你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?”
秦文墨不服气地争辩:“这都是有原因的。”
顾沧赏了他一个颔首,示意他有屁接着放。
秦文墨说:“聚众赌博不关我事!我是被赌的那个!还有,是二班那个张晨明先下的战书,说约我出去,不去是孙子!”
顾沧哦了一声:“所以你就顺带逃了课,开了房?干架还能干到床上去不成?”
秦文墨急道:“你别乱说!谁知道那孙子那么损,我还没动手就被敲昏了,再醒来就是……就是那个了嘛。你信我,他和我真没关系,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,我比白纸还纯!”
“元阳未破,看得出来。”又嗤笑一声,说:“亏你还是武曲星下凡,能被区区一个凡人敲了闷棍。”
秦文墨咳嗽两声,神色一正:“说到这个,我怀疑我昏倒这事儿和鬼怪有关。”
顾沧叹气:“难为你这脑子现在才怀疑上。”
秦文墨沉思:“我昏迷不是因为闷棍,而是因为闻到了奇怪的香味。不像是花香……很古怪的味道……”
顾沧道:“是狐鬼。”
秦文墨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顾沧打了个响指,幽兰妖火自指尖墨。后者下意识一缩肩,妖火在距离他寸长不到的地方爆开,使得那原本藏匿在他身上的黑影现了形,妖火粘在那团狐形黑气上,任凭它如何翻腾扭转丝毫不减半分。不小两息间便随着刺耳的鸣叫声化作一团飞灰。
秦文墨自小便是唐僧肉体质,大大小小的灵异事件见得多了,慌到是没有,只是有点后怕:“这东西不会一直都在我身上吧?”
顾沧评价说:“气息倒是藏得不错,可惜道行太浅,只是不知道怎么有本事黏住你的……文墨,你把情况再仔细和我说说。”
事情说来简单,无非是张晨明喜欢的小班花对秦文墨告白被拒,张同学冲冠一怒为红颜,约秦文墨放学后小树林见,顺带叫来了自己一众小弟。为显英雄气概决定一对一,无事可做的小弟们聚在一起开盘——十个里有八个都赌秦文墨赢。
结果就是,还没等打起来,小弟们就先倒了。察觉到不对劲的秦文墨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挨了一混子,也倒了。再醒来,便是面对着一众老师家长的错愕。幸亏他身上衣服还在,不至于跳到黄河都洗不清,但这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张同学一丝不挂。
秦文墨说完,便又把脑袋垂下:“后来的……你都知道了。”
顾沧静默不语,蹙眉侧目,低喝道:“炎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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