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1/2)
柳亭脑袋发懵:“然后呢?”
周敬之也不好意思了:“柳大夫,你那巴掌声太响了。何况都扇巴掌了,我哪敢继续看,闭着眼装晕过去了。”看着柳亭好似也没生气。继续说道:“柳大夫也别生气,顾帅估计也是喝酒喝多了,他平时真不这样,也就……”
周敬之诺诺半天没说出口,颇有恨铁不成钢之势,又溜了。
柳亭没想到是这么个状况,一头雾水的同时又羞愧难当。军营人多,往日里顾易水就在三两点行走,而这当口时,柳亭却又连个人也找不着。
他叹了口气,终于通晓了赵誉文一块大石头稳稳压在心头的烦闷。
一直待到夜深,顾易水的侍卫来给他通风报信,柳亭才拿着药包到了将军营帐。
门外只见顾易水绰绰人影,他一颗心惴惴不安:“顾帅。”
听到他的声音后,顾易水停顿了很久,周围没了人声,只有风声喧嚣像灌进了他的喉咙:“进来吧。”
柳亭很久没在这个营帐中了,也很久未在这个时辰于顾易水独处。他心中情绪翻涌,又耗费心力刻意压制住:“我拿了消肿的药……”
话未断,便看见桌台上早就散开的药包。
应该是找了其他大夫。
柳亭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的心情,他的言语在舌口缠绵千百回,却又堵在喉间艰涩难发:“昨日是小人失态了,还希望顾帅能……”
能怎么样?
大人不计小人过?
放我一马还是绕我一命?
他倒是希望和顾易水斤斤计较一番。问他为何偶尔施舍出来温柔让自己从往日深情中纠缠不开,问他若是不喜欢为何又不狠心把自己推开,问他那个模糊不清的吻是酒后失神还是掺杂着那么一点点情义。
“无事。”顾易水终究是开了口,眼中浓雾难化:“醉酒一场,你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是不该记挂的。”柳亭抬眸,看着他的轮廓,只觉得存封于心中的爱恨都被唤醒,压在心头的石块骤然碎裂了:
“顾帅觉得不该记挂的是什么?是那个吻?是莫名其妙的爱意?还是柳亭这个人?”
柳亭鲜少这样咄咄逼人,顾易水一时不知该怎么答他。
许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,柳亭把药包放于清桌之上,自嘲地笑道:
“不记得的,抑或是不该记挂的,顾帅觉得不重要的,便算了罢。”他转身走在木雕屏风后:
“我也不要了。”
顾易水盯着屏风,直至脚步声轻到消散,才骨头都被拆了般瘫在床褥上,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叹息。
他记得昨夜里柳亭说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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