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、第 50 章 ....2(1/2)
这婆子应该是徐明月平生见过的最丑陋的,脸上一道很长很狰狞的伤疤,眼睛也耷拉着,额头上流血的伤口化成了烂脓,见到徐明月皱眉要挣脱,便一把抱住徐明月,朝着庙宇后面的一群人大喊。
她一开口,一口浓重的腥味儿从唇角流在徐明月的袖子上,徐明月胃里忽然一阵犯恶心,一团酸水儿一下涌上来,整个身子也忽然冒冷汗,她想要用针狠狠刺穿这个恶心坏婆子,可整个身子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,走路也趔趔趄趄的。
正在这时,丑婆子叫喊来的人如雨般从街角冲过来,脸上都是一道长长的伤疤,手里的暗器直直的朝着赶来救徐明月的徐佑射去。
徐佑睨了一眼正要转身去护着徐明月,就见那些暗器朝着他的心口处射来。他一个转身抬手夹住暗器,上面都是刻着一个篆体的毛字,看到这里,徐佑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。按理说毛滇那等子易怒的个性是要直接跟反贼反目的,可这次竟然将计就计的想要把这刺杀皇上的罪名按在那些反贼身上。
还未来得及理清,就见那些此刻朝着他的方向砍来!
徐明月看到那些脸带伤疤的此刻是死士,便反手抓起那个丑婆子,用尽力气的撕粉了婆子的衣裳,朝着寺庙进香的百姓大喊道:“她身上是陈桥驿反贼的图腾,朝廷有令但凡擒住陈桥驿反贼的赏赐千金!有功勋的封为县伯!”
婆子身上的图腾清晰可见,那些百姓听到千金和晋封县伯当下提起铁锹,钢叉朝着那些刺客冲来,徐明月缓了口气儿,一针狠狠刺入婆子的喉咙。
待料理了婆子,刚要去帮徐佑料理那帮死士,就见光禄寺卿史万荣带兵直接冲过来。
“救驾!!”说完,他直接跪在了徐佑的脚下。
毛滇知道史万荣带兵救驾,害怕行刺的事儿败露,便差人剩下的粮草全部烧毁。
潜伏在毛府的唐女,看到仓库里微微冒着的浓烟,只能将计就计,堵上今后的运数,深吸一口气带着大宛的商人扮作须发皆白,身体单薄的乞丐,搅和汴州的百姓,很快将粮草的火扑灭了。
史万荣心中紧张,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,严肃着脸,吩咐下人将毛滇杖毙在大街上,并将剩下的粮草在汴州的各大衙门设粥棚,施粥赈济灾民。
这通敌的罪证,现在全都扣在了毛滇的身上,至于里面又没有牵扯到新上任的史万荣也没人理论了,只是他在敲山震虎,特意在徐佑跟前卖弄忠心。
徐明月见到史万荣杖毙毛滇也是惊呆了,她真不敢相信,这史万荣竟没把毛滇带到徐佑跟前,就杖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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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鸡儆猴?”徐佑微微眯着眼睛,睨了史万荣一眼。
“皇上,微臣这次一定将反贼一网打尽!” 史万荣扑通跪在徐佑跟前,“微臣护架来迟,又担心毛贼会行刺皇上,所以一气之下杖毙了毛贼,望皇上惩罚!”
徐佑阴鸷深沉的眸子与毛滇冷冷对视,眸底的像是深潭中的幽黑,根本不见任何波动。
史万荣原本没什么顾忌,待迎上徐佑的目光,心里又畏惧的垂下了头。
半晌,他满头冷汗的抬头,却看到徐佑一脸紧张的伸手探着徐明月的额头,一双幽黑阴沉的眸子里也系数化作了担心,再要起身去问,就见徐佑打横抱起徐明月朝着行宫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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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明月躺在床上,身子却猛然打了个寒战,朦朦胧胧间一摸袖里的纸条,却是空的!
她脑际清醒了几分,用力靠在床榻上,胃里忽然涌上一股子干呕,她忙昂着头,抬起指尖搭在左腕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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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还是迷迷糊糊的闭着眼,下一刻,却一下震惊的坐了起来,捂着肚子道:“真的是在整治本宫!”她素来心思缜密,原本是想借着下汴州去找皇弟徐明寻,现在刚刚有些眉目,忽然被肚子里这个莽撞小鬼头全给打乱了。
严任绒进门,看到徐明月摸着肚子一脸郁闷,还以为是那日去庙宇被那个疯婆子给吓到了,便转身到外殿吩咐小太监,道:“快去请太医!”
徐明月带着深意地看着严任绒,随后凑到她的耳边低低道:“本宫怀孕了。”
这句话像是天际的惊雷突然涌入脑海,严任绒震惊的望着徐明月的肚子,下一刻却苍白着脸出去要追那个宣太医的小太监去了。
刚出门就见任和抬着浮尘笑眯眯的拦住了她,身子朝后挪了一步道:“大长公主可是好些了?”
严任绒着急要追那个小太监,见到任和又开始废话,便微微一笑,“我们主子好多了。”说完直接小步朝着太医居住的白芍轩去了。
任和退后一步,看着严任绒着急去太医哪里,不由的皱起了眉。自家皇上主子借着大长公主呕酸水儿昏迷的时候,从她的袖子里抠出了一封小纸条,还命自己亲手毁了那个小纸条。
虽说他不知道那个小字条是什么,可是毁掉那小纸条后,任和心里却有种不同寻常的紧张。
任和走到殿门口,听到这徐佑正在跟唐晨、史万荣商议铲除反贼的事儿,便静静的立在门外等着。
“皇上,微臣已经出兵镇压反贼,只是小贼擒住了不少,反贼的头目却莫名失踪了……”史万荣一双眼睛偷偷的注意徐佑表情的变化,见到徐佑脸色阴沉,忙补充道:“倒是那些反贼也没占到什么便宜,其余的藩王现在也是防卫。”
徐佑应了一声,喝了一口茶淡淡道:“明日,给朕拿出个方案来,退下吧。”
史万荣松了一口气,和唐晨对视了一眼,一同退出了大殿。
任和进来的时候,看到徐佑在沾墨写字,便连忙要退出去,徐佑却抬眼睨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无妨,说便是。”
任和看了看徐佑的脸色,垂着头低低道:“大长公主的丫鬟去了太医院,想必气的不轻。”任和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道:“奴才还打听了其余几个伺候起居的丫鬟,她们说是大长公主刚起来那会儿,好像从床上摔了什么似的……皇上,您还要去看看吗?”
徐佑声音倒是头一回清爽干脆,“说的什么混帐话!是朕不去吗?!是朕忙着反贼的事!你去看看,大长公主若是缺了什么,或者想发发脾气,你就逆来顺受的听着,敢反驳一句,砍了你的脑瓜子。”
任和听到这句,噗通就跪在了硬地上,眉眼里全是苦苦求饶,“皇上,大长公主脾气虽说柔顺,可若真的招惹了,那可是……”任和想起亲手毁掉的那个小纸条,手指就抖得没个边儿。
“谁让你亲手毁了大长公主的东西,这是你该承受的。”徐佑一本正经的咳嗽了几声,淡淡道:“你个狗奴才,自己犯错,莫非想让朕替你消灾?!”
“皇上……”任和眼泪一下蹦出来,抓着徐佑的衣摆,哭道:“虽说是奴才毁的,但是……是皇上您吩咐的,实在不行,您换个人去,奴才实在不敢招惹大长公主……”
053
晚膳后, 徐明月坐在窗边刺绣, 颔首看着一针一线渐渐绣出轮廓的红梅, 徐明月不由的心情大好。
任和深深的叹了口气,战战兢兢的要敲门, 可是手抬起来好几次都没敢弄出声响儿,今个儿他才知道那小字条不是旁的,而是大长公主胞弟的下落……他的心情不由阴云密布,赶巧看到从院子里过来的严任绒,便小步跑了上去,“你家主子可是好些了?”
严任绒打量了一脸狐疑的任和一眼,道:“身子倒是好多了,方才奴婢出来时, 大长公主正在梳洗呢,瞧着心情倒也像是好了不少。”
听这话,任和狐疑的睨了大殿的窗影儿一眼, 看到那飞针走线的剪影, 任和想起那日飞射过来的银针, 顿时身子一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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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任绒笑道:“其实,心情好了也好, 至少有事儿可以有个商量, 就是不知道为这个什么字条子的事儿,皇上跟大长公主有了嫌隙, 这样以后若是有什么纷争,咱们做奴才的也不好做不是?”
任和面无表情, 心里却砰砰的打鼓。
严任绒考虑到徐明月肚子里的孩子,觉得当前最着急的事儿应该是想办法缓和皇上和自家主子的关系。怀孕这个过程可是很折腾身子的,不能白白干熬等着,“公公常年在皇上跟前伺候着,奴婢想拖公公给皇上捎句话,让皇上过来瞧瞧大长公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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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和抬手抹了抹汗,清了清嗓子道:“皇上日理万机,现在反贼又猖狂,等忙过这阵子,自然会去。”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。
夜幕渐渐下垂,灿灿的红霞变的黑沉,行宫里的宫灯一盏盏的点燃了。
严任绒从汴州的寺庙里请来了一尊白玉观音,整日里抄写经文为徐明月肚子里的孩子祈福,徐明月却是素来不怎么信这些算命推卦之法,只觉得那些经文无趣又疼,所以严任绒坐在一旁抄写经文时,她便靠在一旁的榻上打瞌睡。
严任绒看到她在榻上打瞌睡,便将经文放在一旁,拿着一床薄毯子过去伺候。
“虽说奴婢在任和跟前留了一手,但奴婢总觉得任和对字条的事儿多有隐瞒。奴婢故意将话题引到皇上身上,任和那狡诈的道士惯会装相,什么都不说。”说完又心念微动,“奴婢倒是觉得皇上最近有些不对头,那字条子想必与皇上是分不开的,要不就看皇上那股子黏糊您的劲儿,知道您呕酸水儿,早就积极地过来了。”
“本宫也不用他。”徐明月抬手捻着银针,沉吟道:“当年陈王将外室母女接进府,能掩过正室的耳目,就是因为李代桃僵,当年外室母女能用,本宫现在依然能用。”
徐明月前几天就琢磨过来袖子里的字条是徐佑拿走了,虽说没有跟徐佑吵明架,但这冷战却也不怎么欢喜。幸好,龙吟能干,找出了徐明寻的下落。
徐明月捏着龙吟飞鸽传的信,想到能很快就能找到徐明寻,不由的心头一松。
“明寻……”徐明月微微叹了口气,顺手抓起书架上的一本书,将那封信随手放在了书后面的牡丹图后面。
夏日的空气苦重而炎热,汴州的风迟迟不来,蚱蜢在繁茂的草里叫着。徐明月的喉咙被这异常干燥的气温弄的干涩难忍。
徐明月想起信上说的孟连镇,便想着拿出来再看几眼,谁料到了书架前,也不知随手塞在哪里了,当初明明是记着的,可疯狂地把整个书架都反过来了,还没找到。
严任绒一本本的翻着,眉眼里满是为难,不确定道:“公主,您确定是夹在书里了?”严任绒想着徐明月不是那等健忘的人,说完,便想添了几分肯定的摇摇头,“奴婢再继续找找,公主应该不会记错的。”
徐明月揉着太阳穴,都说一孕傻三年,不会是孕前就开始了?徐明月摇摇头,只是这事儿还不能让旁的丫鬟来找,外人一来翻,徐明寻的事儿总是会被别人传出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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