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薄的和润滑的(1/2)
黄金周,全国人民的狂欢,学生亦不例外。
许天欢之前因为钱包里总是有用不完的钱,自己去过很多地方,但是和朋友男朋友一起出游还是头一遭,心里的雀跃不言而喻。唯一让他膈应的是飞鸟也闹着要去,他有些跳脚,虽然已经和飞鸟说开了自己和颜天扬的关系,但是他总觉得这个人一肚子坏水,怎么看怎么不舒服。
颜天扬则是轻描淡写地安慰他,都是同学一场,还是队友,咱们还是应该友好一些。许天欢不这么认为,他和飞鸟既不是同学也不是队友,一个月前还是情敌关系。陈皓霖给许天欢做了不少功课,不知道那天在陈皓霖家发生了什么,飞鸟在他嘴里被包装成了一个独自漂流他乡的孤独少年。
薛爻的父母之前在少城投资了一套别墅,三层带花园,还有一层地下室,里面有乒乓球桌和拳击沙袋,因为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全,薛爸爸大方慷慨地把钥匙交到了少年们的手上,这也就省下了一大笔住宿的费用。
飞机划破天空,把这群离了家的人儿送到了少城。一下飞机,与北方不同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,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到太阳,但温暖的秋风却携带着与莘城不一样的花香。
“少城真好啊!”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,飞鸟感叹道。
“哪儿好了?”许天欢揶揄道,“走哪儿你都说好。”
“就是好啊,”飞鸟笑了笑,“我很久没和朋友一起出来玩了。”
薛爻家的别墅离机场很近,20分钟就到了,下车后薛爻掏出钥匙,领着一行人往别墅区里走。道路很宽,两边都是联排别墅,这在当时的少城算是相当高档的居住区了。
转了有10分钟,众人总算觉察出不对劲了,最后薛爻只能抱歉地说:“我迷路了。”
“不是,这不是你家吗?”许天欢问,“这也能迷路?”
“我好久没来过了……”薛爻想了想,突然用有些奇怪的音调大喊了一声,“球球!”
就在大家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,一只甩着哈喇子的大黄狗飞速从一排绿篱后窜了出来,那身姿就跟天天奋战在前线的特种兵似的。大黄狗飞扑到薛爻跟前,跳起来就要和他来个亲密接触,薛爻摸着狗头,嘴里似乎是小声说着少城方言,大黄狗就领着他们一步三回头地往小路走。
“邻居家的狗,认得我,”薛爻笑着解释道,“走吧,这回能找着了。”
没走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大爷插着腰杵在路口,手里还拎着一根大扫帚,一脸凶狠地盯着漫步回来的大黄狗。
“高伯伯!”薛爻笑眯眯地喊道。
大爷瞅了薛爻半天,才惊讶地问:“幺幺?”
“嗯呐!好几年不见了高伯伯!”薛爻走上前,“我让球球领我回来呢!”
球球一看有人给他撑腰,把刚刚已经夹起来的尾巴又竖了起来,在许天欢一行人周围又是绕又是舔的。
薛爻又在那边和高伯伯说了几句,就带着人进了旁边的房子。房子装修得很气派,一看就是找人精心设计过的,花园里也很整洁,似乎是有人定期来打理。房如其人,每个房间都和薛爻人一样干干净净的。
“小薛同学,”许天欢好奇地凑上去,“你刚刚说的少城方言啊?”
“嗯,我妈妈是少城人,”薛爻腼腆地笑着,“小时候这边还有亲戚,有一半时间我都呆在这边。”
“是,”单阳酸酸地说,“走之前从来不跟我说一声,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。”
薛爻附到许天欢耳边:“单阳小时候找不着我,哭鼻子呢!”
“可以啊!”许天欢拍了拍单阳的肩膀,“一往情深哈哈哈!”
单阳脸黑了下来,不打算搭理正在兴头上的许天欢,只是冷冷地对薛爻说:“分房间吧。”
“啊好,”薛爻一看单阳在赌气,突然觉得他这样子还挺可爱,“许天欢肯定和颜天扬一间,我和单阳一间,陈皓霖你和沈生一间还是和飞鸟一间?”
“我要自己住。”沈生面无表情地要求道。
“哦,”薛爻点点头,“那陈皓霖就和飞鸟一间。”
“别啊!”陈皓霖凑到沈生跟前,“沈大夫你再考虑一下,跟我一间吧!”
“不,”沈生坚定地摇头,“好不容易不用和许百三睡一间了,我看你的尿性和他差不多,我不想刚出了火坑又踏进沼泽。”
陈皓霖欲哭无泪,向许天欢投过求助的眼神:“欢欢……要不咱俩睡一间,你让颜老师和飞鸟一间——”
“那是不可能的!”颜天扬和许天欢同时打断了他,要多默契有多默契。
飞鸟走上前,看着一脸苦闷的陈皓霖特别想笑:“我又不吃了你,你怕什么啊?我们好歹也是队友啊!”
最后房间就这么分好了,众人把行李拉进了自己的屋里,沈生是最爽的,看着两米的大床,终于可以尽情地翻滚,陈皓霖是最不爽的,看着两米的大床,想着晚上要和飞鸟在这上面同枕共眠心里就瘆得慌。
“高大爷叫你啥?”单阳放下行李就饶有趣味地问薛爻。
“啊?”薛爻脸一下红了,“他……叫我幺幺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单阳靠得有些近,身上少年的干净气息都能闻到,薛爻小心地侧了一**子:“跟我的名字谐音嘛,在这边就是小小的意思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……”单阳一只手撑住衣柜,让想要溜走的薛爻被迫抵在了衣柜门上,他把脑袋凑到薛爻耳边,学着高大爷的语气小声地喊了一句,“幺幺……”
薛爻一把推开单阳背过身去,心脏跳得太快,单阳能看到他耳根透着粉红。
真可口……
自上次在医院里面嘴唇轻轻碰过之后,俩人就再没有亲密的接触了,双方都有意无意地保持着距离。单阳自己的心脏也跳得很快,眼眶有些热,他从身后抱住薛爻,把下巴放在他的脖颈处轻轻摩擦着,薛爻没有动,但腿有些软了,只能借着力向后靠,最后干脆闭上眼睛,听着两人激烈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交相辉映。
薛爻感到单阳离开了自己的脖子,然后缓缓握住自己的肩膀,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来面向他。单阳的皮肤比自己黑一些,此刻也能看到从里透出来的红,薛爻突然笑了出来,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着。
“你笑啥?”单阳愣了愣。
“你现在这颜色,”薛爻喘了两口气,“跟你生气的时候一个样……”
“哦,”单阳盯着他,手上突然使力把他压倒在身后的床上,“我现在就是生气了。”
伴随着半声薛爻的惊呼,单阳堵住了他的嘴唇,薛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口腔无力地迎接着单阳生涩的冲击。
“单……”细碎的声音融化在温暖中,“单阳……”
单阳抬起头,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:“干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薛爻支吾着,“我喘不上气……”
“哦,那你喘喘。”单阳没有起身,而是就这么盯着他,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,“喘好了没?”
薛爻看着他,脸上烧得慌,身体都快被点燃了:“喘,喘好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单阳再次俯下头,温柔地将薛爻的嘴唇**到口中。
就在这时,房门不合时宜地响了,俩人迅速弹开,方才单阳偷偷上了锁,但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是打他个措手不及。
“薛爻!”陈皓霖心情似乎很好,“一会儿带我们去买肉!你家有烧烤架!”
“啊……啊好!”薛爻慌忙答道,手忙脚乱地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。
单阳看着慌乱的薛爻,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:“晚上有的是时间。”说完便先打开门出去了,留下薛爻一脸迷惑和惊恐地坐在床上。
什么是晚上有的是时间?是还要接吻吗?还是要做更特殊的事?这……薛爻将手握成拳头,抵在发烫的嘴唇上,把头埋得很低。正好这个时候许天欢经过他的房门,看见他不太舒适地坐在床上,连忙进来问:“小薛同学你怎么了?心脏不舒服?”
薛爻抬起头,脑中凌乱的思绪散开,赶紧说道:“没事没事!”
许天欢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,准备走,却被他一把拉住:“许,许天欢!我问你个事儿!”
“啊?啥事儿?”
薛爻站起来把门关上,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跟前:“你……你和颜天扬,是在谈恋爱吧?单阳都跟我说了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许天欢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“那我问问你,就是……哎,就是你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吗?”薛爻艰难地问出了隐晦的问题。
许天欢心里一惊,脸上有些发烫,本能地朝门口瞅了一眼:“算,算是发生过,什么吧……”
“什么样的?”薛爻咬着牙问。
“啊?什么什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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