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(1/2)
我和心操是莫名其妙熟起来的。
当时相泽老师秘密训练了一个普通班的学生,谁都被没有透露过风声。
我却被他拜托了一件事情。
只有我可以做到的事情。
我思来想去都捣鼓不出来到底什么非我不可。
难不成是你们要烤肉,串铁签子让我帮你们翻串儿吗?
相泽老师沉吟片刻,布满血丝的懒散眼睛突然一亮,连带着看我的神情都比刚刚更热络了。
…我猜他是准备以后烤串叫我去。
然后我遵循他的话,去了支援科的操作室。
那里站着被发目明拉住的心操人使。
紫发少年被迫穿了一身不符合气质的试验品,他脚踩会喷火的发射器,手揣可以发射束缚带的套筒。整个人显得臃肿又笨重。
发目明还是没有满足,催促他赶紧试试下一个BABY。
长得很阴郁的心操对发明狂热者根本拿不出对策,不得已只能听话的继续。
我等发目明的热度递减(其实是去喝水)后,正式见到了我们班主任养在外面的小妖精。
「麻烦你了。」
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。
意外的懂礼貌,也意外的容易害羞。
为了让自己的个性更强大,他想要借助外力培养‘第二声带’,然而心操不是百变王。
也因此需要借助金属使声音变形并共鸣,来发出他需要的声音。
彼时我的个性虽然只能勉强发挥一半,但好歹控制点金属板还是没有问题的。
于是在我的精准操作下,反复尝试了几遍,他总算是成功的发出了别人的声线。
我一直觉得相泽老师跟心操更像是亲生的弟子。
他散去拢在眸底的浓雾,摸着自己脖颈间的粗制发音器,嘴角稍稍噙起了更柔软的弧度。
「谢谢你,须利同学。」
心操的眼瞳缀着星点的光芒,毫不躲闪的对我说。
「你是我迈出成功第一步的助力。」
而当初已经对个性两个字完全没有观念的我,却在看到他满足的微笑时,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点燃火星的小念头。
不能全部发挥出个性的我,是不是也在被别人需要着呢?
***
心操并没有把我送到公寓门口,反而是在下电车后选择跟我道别。
“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,那就做自己想做的吧。”
他撂下这句不明所以的话,最终目送我的背影离开。
还是有点儿冷。
我缩了缩脖子,疾步地赶回公寓。
归心似箭这种词汇,也只有在我懒得动的时候才会出现。
这片老住宅区,大抵上除了年纪大的人来养老外,也没什么新鲜血液来带动热闹…。
而我就是来养老的其中一位。
这是搬来的第二天,我跟已经住了两年似的。
人行道旁的樱花悄然绽放,在路过横出枝杈的一撇,我的脑袋里如同被刺了般,懵懂了些许。
爆豪在接到紧急任务后,勉为其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。睡眼朦胧的抓着衬衣往身上套,头发被压得乱七八糟。
他不爽地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,用他细碎胡茬蹭上我的嘴唇黏糊了一小会儿。
「回来去赏樱。」
还带着惺忪睡意的低沉嗓音,闷闷响在耳边。
樱花开在四月。
正巧,他的生日也在四月。
等公寓的全貌逐渐纳入视线后,我的意识才勉强回归,我冷得哆哆嗦嗦地掏着包里的钥匙准备开门。
想要转身仔细翻包,我的眼角不经意往旁边瞥了瞥,捕捉到了架在一侧不远的信筒里微微吐出了截白花花的东西。
咦?
我索性搁置了拿钥匙的事情,先去信筒取了一封不知道是哪家广告单的信封。
封面什么都没写,没写XXXX收也没有致我亲爱的XXXX。
指不定是来养老的邮递员,在看到上面没有地址和姓名时随意选中一家幸运住民,决定了它的去处。
我就是这个幸运儿。
中奖从来没有,吃冰全是请您下次加油。
这样的我,在搬回旧居的隔天,收到了封不知是谁的来信。
信封薄薄的,摸了摸也捏不出什么东西。我慢慢摩挲了阵儿,只能觉出里面应该夹着张照片。
比较容易打滑。
我边开公寓门,边拆封了信口。
信纸折了两叠,从纸张的落笔范围能看出来,这一大半的纸都没有用。
我将信打开,夹在里面的照片猝不及防地滑落悠悠飘到玄关。
我却没有心思拾取可怜的附赠品。
那几个字如同咒术般滑腻而黏人的缠住我近日沉甸甸的心,偌大的纸张仅在正中间印着隽秀可怜的字句。
「乖孩子。」
我把视线僵硬地转移到躺在地板上的照片。
上面是爆豪抬手攻击的姿势,周边的建筑环境拆分重组,赫然是我今天在商场屏幕所看的近战照相似的地方。
但是这张照片更清晰,清晰到让人觉得拍摄者就站在爆豪的身后。
我定定地望了会儿照片,最终还是蹲下去拾了起来。
照片背部能摸出不自然的凹凸痕迹,我把它翻了个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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