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（1/2）

黑羽默默地跟在犬牙身边，又继续开始了搭车转车的旅途。

象国和狼国距离很远，最短的路程也得绕弯。坐上最快的火车，也得睡个四五天，斜穿象国，再穿鸦国，来到与蛇国毗邻的地方。

狼国和蛇国是紧挨着的，听流放岛的人说，现在两国的边境线很不鲜明，因为关系紧密，来往很容易。

犬牙规划了一下他们的线路，虽然穿过熊国能更快到达蛇国，但他认为直接到蛇国是不合适的，虽然目的地是狼国和蛇国，但他在熊国没熟人，中途他们还是找个有熟人的地方，再次补给并探听消息更为保险。

犬牙在里面待了三年，三年时间黑白都可以颠倒来看，更不用说两个国家的状态了。

他问黑羽知不知道那两个国家的近况，黑羽也表示不知道。流放岛是靠海的，是原先狮国的最南边。当年他执行任务时便是一路南下，而折返之后却怎么也走不回狼国。

他在熊国、鸦国、象国、虎国都逗留过，可他刚刚踏进蛇国的土地，就被人抓住并开始了长时间的贩卖。蛇国是有自己的国情和特殊规定的，就像鸦国一样。

分裂之前，所有的律法在各个地区都统一并通用，只有民风民俗的区别。虽然会有不适应，但大体框架不变，仍然可以畅行无阻。

可一旦国家分裂，便放大了各个地方的民风，拉开了地域与地域之间的文化差距，也加深了不同国家人民之间的矛盾。

比如狮国存在的时候，枪支的佩戴是不允许的，毒品、走私、嫖娼也一并明令禁止，但可以设立赌场，可以堕胎，可以近亲结合。

但现在一旦分裂，狼国便允许佩戴枪支，鸦国则通行毒品，走私在虎国是民生行业，而嫖娼——没有谁不知道蛇国那几家几乎算是元老级的妓院。

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因好坏不同，边境通行的程度也紧松各异。犬牙必须先找到一个落脚点，探知了狼国和蛇国的现状后，再想想怎么帮黑羽入手。

他可不想像当年的黑羽一样，因为无法证实自己的身份，刚一走进蛇国，还没得爽一发就被逮个正着。

他的手插进兜里，摸着那把从流放岛陪他到现在的手枪。

他想起了老鬼。

老鬼是鸦国人，当然白面也是。不过犬牙和白面的接触不多，所以并不了解。可他和老鬼是忘年交了，树老根多，人老话多，每当老鬼忆苦思甜之际，也就只有犬牙愿意叼根烟蹲在他身边，附和着骂一骂过去，骂一骂将来。

老鬼在进流放岛之前，打过一段时间的内战，回乡后也经过商，带领乡亲们致过富。那时他混得还不错，被伯乐相中，没过多久勉强做到了一个帮派的二把手。

内战初起之时是不见光的帮派，开始了一段时间，鸦国独立之后，就不再是帮派了。毕竟现在毒品在鸦国是正当行业，一转眼，老鬼就从黑色变成了近乎于白色的灰。

回味起那段日子，老鬼感慨万千。那是风向最顺的日子，他做这一行做得有声有色，风生水起。他是难得的因为国家分裂，反而发了一笔横财的人。鸦国是独立了，其他国家却还打得僵持不下，连一些部队都找他要货。

毒品这玩意多了不行，但一定量、一定配比，加上其他的玩意，搞好了就是醒脑剂和兴奋剂，它可以让战士几天几夜一点疲倦都感觉不到，突破人类常规的极限。

所以战争打到五六年之际，是老鬼最得意的。他的鬼手不但掌控着鸦国，还伸到了与之相近的象国，蛇国，狼国。

在最位高权重的几年里，他甚至接触过蛇老板，或者说接触过蛇老板的父亲。

蛇老板的父亲是他最大的买家之一，蛇家的生意种类繁多，也不知道是哪一支让他们需要大量的毒品。

老鬼说他本以为是从他那里拿了高纯度的货，改良稀释之后多翻几翻再卖到妓院。

但后来一算不对劲，因为就算把临近几个国家的妓院都算上，也要不了那么大的量。何况市场上几乎没有自己仓库出来的玩意，他卖给蛇老板家族的东西一过手，就没了踪影。

接着他又想，要不就是给军队。蛇国也是出钱打仗的大头，军队的消耗也是很大的。

可一核对也不对数，蛇国资助的几个大部队都直接找老鬼要，不管蛇家买还是不买，部队的量都是一定的，不可能再往上加，否则就会事倍功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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