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7（1/2）

黑石的老家在狼国桥锁，他在那里出生，在那里长大，在那里入伍，还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老蛇。

当然那时候老蛇还不叫老蛇，他不知道那个好看的男人的名字。

老蛇不过二十多岁，脸上没有皱纹，鬓角也没有白丝。

他随同一群人从车上走下，挂着一种黑石真正和老蛇认识后再也没有见过的紧张和惶恐。

那天他将一车新兵从军营带出来放风，让他们买买日用品，顺便透透气，感受一下城市的氛围，提醒他们并没有和市井脱轨。

他是司机，等待的过程中便摇下车窗，点着烟消磨时间。

老蛇的车就这么在他面前停下，而一例的黑衣人从上面走下，簇拥着一个有这样身份却还没做好角色扮演的年轻人。

老蛇在车门口站定了一会，围在周边的人时不时挡住黑石的视线，在老蛇耳边低语。

最终老蛇点头，抬头看向眼前的建筑。

建筑很高，和马路之间还隔着一座栅栏。栅栏边上有石墩，石墩挂着单位的名称。

这是桥锁城的军事科技区的一个分部，黑石曾经进去过。他的父亲在里面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文书翻译，所以童年时他偶尔也能来门口等一等父亲，买两串小糖，吃完了父亲便从里头出来。

黑衣人群让开的刹那，他眯起眼睛看。而那个男人也正巧往他的方向侧了侧身，让黑石看到了他的正脸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那人好像与他视线相接。

黑石有一瞬间的滞怔，心里头很奇怪地拧了一下。

他喜欢这张面孔，那不是一种精致至极的模样，也不是帅得石破天惊，但似乎就是正好契合了黑石心头的那条齿轮，所有节点都卡在了正位上。

老蛇的目光收回得很快，他的步子也很快，他又重新被人群挡住，再迅速地进入了科技处的大楼。

黑石一直目送到再也看不见那年轻男人的身影，才把已经烧出长长一条的烟灰弹掉。

那一天阳光很不好，阴沉沉的，让周围的一切染上淡淡的沉闷。可那个男人却异常醒目，在黑石的视网膜上烙下滚烫的轮廓。

后来黑石再见到老蛇，并没有当即认出他的模样。毕竟老蛇变了，变得太彻底了。他褪掉了所有的青涩和局促，以仍然年轻的面容显露出不同于同龄人的老道。

让黑石想起他的只是那不经意的一瞥，那一天他随同老蛇参加会议，散会后有外媒过来向他提问，简要答完之后，原本就位于自己身侧的老蛇已经不见了影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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