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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待月(七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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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长终于舍得从她爱的小窝里面出来了,再重新走向去店里的路的时候,她用了百分之二百的毅力告诉自己来年开春又是一条好汉后,毅然打开了家门。

她在来的路上和阮佲发了消息,阮佲回她自己还挣扎在地铁上。

此时店长已到了目的地,悠闲地和每个店铺的老板打了招呼,别的人见她终于舍得露面了,一个个惊讶得和早上看到月亮似的。

店长保持着好心情,直到走到自己店的门口。

和她的店一起遭殃的是对面的咖啡店,咖啡店惨了些,玻璃碎了一地,而自己店门口只是被泼上了难闻的油漆,店长不想知道这到底是哪个小作坊出来的三无产品,平和的神经就在她放弃冷静后绷紧断裂。

阮佲终于从拥挤的地铁一路征途到达终点后,远处便是一大群人围在了一起,巧的是就在店铺门口,阮佲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搞事情,当下转着两轮子的轮椅飞快地来到人群边沿。

店长骂人的声音就这么清晰传来,有人见到阮佲自发给他让出一条路来,阮佲看清眼前的景象,店长像老流氓似的夹着烟,很是不耐烦地听着面前男人的鞠躬道歉。

阮佲认出对方是商场的经理,大腹便便的,大冬天出了一脑门汗,不晓得这身汗是不是店长骂出来的,被骂得和龟孙似的。

有人和阮佲说了早上的事,店铺门口被泼了讨债的红油漆,就差没写上欠债还钱的红色大字了,叫外人看还真会觉得这店被寻仇,做了亏心事。那头店长撩了撩头发,说:“经理,我这是哪个月忘交了钱?嗯?租金,物业管理,还有啥啊?你再告诉我一遍你刚说了什么?”

经理喃喃不语,这汗冒得愈发勤快,店长骂一句他就鞠个躬,店长也被弄得烦了,连表面的功夫也省的做了,指着监控问:“你们监控是摆着做样子的吧?啊?你告诉我这监控已经坏了一年了?一年了怎么不去修?”

“这……这真对不住,我们也没料到……”经理抖索道歉。

“你没料到个屁!欺负我店生意不好随意糟蹋是吧!就今天就能砸了店泼红油漆,明儿是不是就直接拿刀子闯进来了啊!你们这装监控摆着好玩的是哇,一比一手办对吧!连个人都拍不下来,我租你们这里的店铺有个屁用!出了事你们出丧葬费?”店长一把拽住矮胖的经理的领带,冷笑道:“你看看人家小姑娘,都快吓哭了,大早上店门就被砸了,还怎么做生意?你再看看我这红油漆,谁来帮我洗?我里面都是书,被这臭味熏坏了怎么办,你来赔是不是!”

经理抖得和个筛子似的,本来监控的事就做的缺德,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就被抖落出来,还被人骂得狗血淋头,也不晓得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,店长高跟鞋蹬地,气得急了没差把这劳什子的商场经理给提起来,倒吊起来好好揍一顿。

店长忍着没吐脏话,把经理扔进他两个助理那边,哼了一声,当即拿出手机直接报|警,经理好说歹说让她不要惊动警|察,有什么事不能内部解决的。

店长送他放屁两字,把经理堵了回去,这时她才注意到人群里的阮佲,“你到了?”

阮佲点点头,“现在等着警|察来吗?”

“那当然了。”

“可是店里……”阮佲捂住鼻子,到底是哪家的油漆味道这么劣质,不知道多少甲醛在里面。

店长回头对着经理说:“你办公室在哪里?”

“办公室?”经理傻不愣登的,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,再加上一通骂,砸得这中年男人晕头转向,阮佲都觉得有些可怜,但一想到监控都是摆设,多余的同情心就干了。

店长眼睛一瞪:“干吗!让我在这里吸甲醛是不是!我家店员这还身体弱着呢!”她指着阮佲,“脸还白着,都是被这事吓的,跟你讲这事有得磨呢!没完!”

被说脸色白实际上是被风吹得。

“还愣着做什么!”店长推着阮佲的轮椅,经理只好苦哈哈地带路。

一进门,店长就和回了自家似的,往人老板椅子上一坐,还评价说太硬,一点也不好。

那边经理真像是要伺候大小姐的,被店长一瞪就老实了,好像经理才是那个被压榨的,店长则是压榨人力不给涨工资的万恶资本家。

阮佲没有店长那么坦荡荡的,他还想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要干这件事,小梁坐过来,说:“还好你没看到,刚来的时候那红油漆就和血似的。”

“你们的店也被砸了?”

“嗯,和你们一样被泼了油漆,店门也被砸坏了。你说谁这么神经病,我们又没和谁结仇,偏偏我们这一层遭殃了。”

阮佲嗯了一声,说起结仇脑袋里灵光一闪,耳边还响起了昨天小流氓走之前丢下的威胁,只是当时谁也没当真,“你说会不会是昨天那个人?”

小梁皱眉:“你是说昨天那个小流氓吗?不会吧,他这么小肚鸡肠的吗?”

“你要和个小流氓讲宽容大度?”阮佲反问,“最近也没有新闻讲有谁就喜欢打砸店铺搞破坏,肯定就是那个小流氓了。”

阮佲把自己的猜测和店长说了,店长一拍桌子,经理的圆滚身躯跟着一抖。店长骂道:“我就说哪里来的神经病,原来搁这里呢!让我见了他直接剁了那爪子!”

经理捂住自己的手腕,有些疼。

没过多久就有警|察来了,光是咖啡店被砸的东西就好多钱,这阵子必然是要关门修整,花上一笔装修费。

反观自己家的店铺还算好了点,好在没故意把架子上的书都给撕了,若不然,店长很有可能就要把经理人给撕了。

问话完了,又带着人去店那边看,问到监控,店长冷哼一声,瞥了记经理,经理一说监控坏了一年了,警|察抬头看了一眼擦汗的经理,擦的都是虚汗,身上全是店长吓出来的压力大山。

做完调查后,店长等着结果,经理松了一口气,好歹这尊大佛可以走了,老命能歇歇了,可偏偏店长还故意回头呲着牙不怀好意地笑了记,经理差点一口气没背上来。

阮佲嫌弃她道:“行了,你把人吓得,和哪个电影里学的反派啊你。”

店长蹬着高跟鞋说活该,表情越来越像吃人心肝的妖怪,阮佲没敢说她生气的样子有点像刻薄的巫婆,店长自诩天真丽质,生气也和仙女一样自带柔光。

然而这火头还没消下去,一看红艳艳的油漆,方才没注意,好好的招牌也被污了,看不出本来上头刻的字,一抹红的,和放的鸡血一样,据说店里最值钱的就是这招牌。店长的脸又开始气歪了,“妈的,个死鳖孙别让我抓到,否则我一鞋跟给他拍下去!”店长光火,这污糟的油漆仿佛成心作对似的,阮佲低头找清理油漆的,找到一个打了电话过去,不管多晚,今天一定要上门,敲定了时间后,阮佲劝店长放宽心,“先进去等着吧。”

中午的时候店长气饱了,手机按得啪啪响,那头的男朋友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来安慰她,大有助纣为虐的态势,过了会不晓得对面的男朋友怎么哄人的,店长的心情平复下来,阮佲在一旁看得一惊一乍的,他曾见过店长暴躁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任何人去劝她还要当心被反咬,某一任的男朋友就是这么被打跑的,等店长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某一任的男朋友已经找到了新女友,因此店长转手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,回去后就拉着阮佲又哭又笑,到处非礼人,最后被酒吧的老板亲自给扫地出门,至今阮佲看了那条街还绕着走。

“你居然这么神奇地就被安抚下来了,男朋友厉害啊!”

“夸我男朋友,有何居心你!”店长作势要打妖精。

阮佲捏着她做了美甲的手指头丢了回去,送了她一个滚字。

店长偏偏要来气他,说:“诶哟,晓得你是单身的愤怒,没见过人谈恋爱,亲爱的只要来个么么哒我气就全消了,什么都能给他!”

阮佲被这话酸到了,从来不知道店长居然这么有奉献心,他在旁戳气:“万一他不要呢。”

店长掐住他脖子逼着他说你男朋友爱你一万年。

阮佲屈辱地说出这话,店长像摸她家狗似的,好好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的,“诶,佲佲啊,你头发真软啊,比我家狗子的狗毛还要好。用的什么洗发露啊。”

“你猜?”阮佲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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