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梦里梦外（1/2）

“哥哥！哥哥——”

周遭燃起了熊熊大火，村里的人哭嚎着四处乱窜，旁边的水缸不知被谁撞到，“哐嘡”一声砸在他脚边。他太矮了、太弱了，被惊慌的人撞得不住踉跄，旁边的土墙“轰隆”一声瞬间倾塌

他吓坏了，浑身湿漉漉的，然而分明害怕到极点，却一直忍着没哭，他答应过哥哥，男子汉不会轻易流泪的。

可是哥哥呢？哥哥在哪？

突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倒在他身上，他伸手要扶，却发现对方重到根本拉不起来。

“喂，你怎么了？”

他被小女孩一起坠地坐在地上，感觉手上湿乎乎的，抬起来想看看，却发现染了一手血，再去看女孩的脸，双眼大睁，死不瞑目……

“啊！”

玄策猛的从地上坐起来，再一次被梦惊醒。

“呼、呼——”

他大口地喘气，微颤的手握拳抵住胸口，努力将心悸平复下去。

半晌，心跳总算平复了下来，他曲起一腿，把胳膊抵在膝盖上，抚着额头暗骂自己还是这么不争气。

已经算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做这种梦了，尤其是刚被救出来那半年，他晚上就没有安心睡过，甚至抗拒夜晚的到来。但分明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，今天这是怎么了？

难道心里对哥哥还抱有什么幻想吗？哈哈，别傻了……

他扒拉过一旁的水囊，“咕噜咕噜”灌了两口水，准备扔在一边继续睡一会儿，却突然看到火堆前闪过阴影。

“谁！”

玄策瞬间清醒过来，拿出飞镰戒备地看着周围，那双儿时蕴含怯弱、惊慌和稚嫩地双眼，现在已经被仇恨、阴毒和冷漠的寒光填满。

“警觉心倒是没有下降，不错。”

一人从阴影里闪出来飘到玄策面前，兰陵王。

“师父？

玄策看到面前的人，松了口气。语气里却没什么热络。

“别叫我师父，我说过，我只是刚好路过，手上又缺一把'刀'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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