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本04.共犯者/悼念公主的帕凡舞曲+晚间第一（1/2）

从“学校”回家的路上，是瞿之迩开车。

这辆车是越野车u5000，完全没法进市内，只能绕着市郊走，因此瞿之迩不常开，他宁愿坐列车上班。

车开得很稳，瞿影一坐在副驾上看着窗户玻璃，回想起最开始之迩开车能把越野从公路开进河里，居然已经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了。

“……有什么想说的吗。”

瞿之迩目不斜视，瞿影一则侧开了目光，他张了张嘴，最后只是靠着椅子上，看着窗外不断不断向后褪去的公路风景。

“你……认识傅叶多久了？”

“傅叶？”瞿之迩面上十分漠然，“前年我开了门课，春季的时候是那门课的助教。”

“你觉得，他怎么样？”瞿影一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好，旁敲侧击这些问题，不过是为了避开之迩随时可能说出的真正的回答。

多年前的他一定难以想象，现在他被困在这样难以言明的感情漩涡之内。

“是个好人。我和他不熟……现在讲这些也没什么关系了。”瞿之迩努力回想脑海里傅叶的印象，给了瞿影一一个不甚满意的答案。

欲盖弥彰。瞿影一抿着嘴唇不再问下去。

“你吃了什么。身上有味道。”瞿之迩突然踩下刹车，不耐烦地敲了敲方向盘。瞿影一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家附近了。这里已经是印科市最边缘的位置，全是深色的山林。

“……不能吃的东西，是不是？”

“我没吃。”瞿影一急切地反驳道。

“……”瞿之迩无言地抖了抖手上的东西，油纸包着的已经冷却的汉堡包，“没吃？”

“……”瞿影一也不愿意解释。

“看来是没吃，这玩意我会拿去当肥料。”瞿之迩把汉堡放在车前窗下，“比起这个，我下午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。”

太多了。他根本一个字也不想记住。怒从心头起，恶向胆边生，瞿影一一把手搭在把手上，便听到身边的男人将手搭上了他的脖颈，低声说道。

“……偷跑出去，要受到惩罚才行。”

空虚之处被真正的热量填满，呼唤之下是真正的自我。正是因为渴望真实，因此渴望对方的身躯，期待着对方给出的答案。

正因如此，他们才是共犯者。

蓝色的嗡嗡声。苍蝇的尸体被碾碎了。

点燃剩下所有的不安，在光线逐渐消失之际，充盈在心中的疼痛仍然回响。

如同暴风雨掀起的船只的颠簸。

如同将死之人看见的风景——

透过自己的眼泪，他从所爱之人那里夺回了一个吻。

“好痛……”

瞿影一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深夜，他正躺在浴缸里，水温度正好。清理工作都由之迩一手包办完成。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迹，他看了看浴室的天花板，困扰地揉了揉被捆出红印的手腕。

浴室里墙上挂着一只防水处理的辉光钟，橘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，提醒着他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。

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……

“咚咚。”瞿之迩敲了两下门后，直接推开了门，他的表情又回到日常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，“我进来了。”

他放下毛绒绒的浴巾，又准备离开时被瞿影一叫住。

“这里……还痛吗。”瞿之迩转身走到浴缸边，轻轻牵住了瞿影一的手腕。

是个好机会，瞿影一想着，用力一拉，把瞿之迩也拉进了浴缸里，水花四溅，浴室的吊灯也因此摇晃了一阵。瞿之迩及时把手按在浴缸边上，没整个人都栽进去。

“……”

“消毒。”瞿影一拉住了他的右手腕，看着被胶布贴住的部分，“你也要消毒。”

傅叶的事情，还是尽早解决为好。就算暂时得不出结果，也必须向之迩本人求证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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