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7 章（2/2）

“抱歉。”弥赛亚第二次向米迦勒道歉，拉结尔的死牵扯到神，米迦勒最好不要知道，有时候，无知反而能保护安全。

“米迦勒。”拉斐尔抱着一本书来到米迦勒身边，他似乎没有察觉出凝结的气氛，蓝宝石瞳孔在圣光下熠熠生辉，就像高山上的湖泊，湖面波光粼粼，湖底暗生冰霜。

“情况怎么样？”

米迦勒下意识以微笑面对，他怕自己流露出悲伤，触动拉斐尔的情绪，“殿下在水晶天思过，没有神的指令，谁都不能前往水晶天。”

米迦勒的笑和他的话极不相符，路西菲尔是他最关心的存在，路西菲尔出事米迦勒早就眉头紧皱，行为冲动的像个孩子。

“多事之秋。”拉斐尔叹息，他胸前多了一枚银杏叶，那是拉结尔的书签，炽天使翻遍了整个天堂都没有找到拉结尔，这枚银杏叶残留着拉结尔的气息，是拉斐尔最后的执念。

“我听到另一个消息，利维坦被打入地狱。”拉斐尔垂着眼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利维坦，拉结尔……

“有原因吗？”

这次弥赛亚不再沉默，他的语气很轻，“我早该注意到的。”

“她想要同伴，这没有错。”米迦勒不解，这件事利维坦早就和他说过，米迦勒以为只是一件小事，事实上利维坦永远离开了天堂，永坠地狱。

“不，你错了米迦勒。”拉斐尔摇头，“利维坦成为海洋之主是有原因的，海洋邻接大陆，永远不会接触沙漠，海洋和天空无法跨越，这就是利维坦的命运。”

利维坦，贝希摩斯，席兹各占领一方，只要不跨越神划下的那条线，他们安然无恙。

“当海洋吞噬沙漠，天空开裂，即是世界末日。”弥赛亚念着记忆中的判词，风中传来百合花的香气，他却嗅到了刺鼻的硫磺味。

“她不该找同伴。”

神创造了这个世界，不允许其他存在破坏，受法则所迫，神无奈创造了利维坦，如果利维坦一直待在天堂里，什么事都不会发生。利维坦还是天使喜欢的小姑娘，被大家宠爱着。

“或者可以让贝利尔他们照看利维坦。”米迦勒苦笑，事情发展到现在，他反而觉得贝利尔堕天是件好事。

利维坦的事成了遗憾，路西菲尔被罚他们又无法插手，为了避免拉斐尔联想到拉结尔的事上去，米迦勒和拉斐尔去了木星天。

告别两位炽天使后，弥赛亚来到了神面前。

“神。”

银发神祗似乎没有注意到弥赛亚，他专注看着手里的圣名册，翻开的书页有一处空白，神几次下笔，始终没有重新补上那个名字。

拉结尔。

“他不该窥探。”

只属于他和世界之声的秘密，本该永远埋藏的过去。早夭的黑暗神，被他吞噬的双生。他不喜欢黑暗，所以将黑暗打入了地狱。亿万年后，黑暗要吞噬晨星。

大圣堂内弥漫着可怕的威压，弥赛亚被迫跪在地上，俯视这世间唯一的神。

“这个梦将被延长，直到那一天到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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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化倒计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