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 这家711风水不好（1/2）

不知在哪里斗殴，而弄得一脸血的姜寒进去7-11买酒的时候，把来打工了七天的收营员路辛吓了一跳。但这个青涩的学生仔惊吓的表情不过维持了几秒钟，转瞬便恢复镇定。速度飞快地给他找钱，然后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他的事情。

姜寒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，那都不是他的。他的伤口在胳膊上，并不大，只是外表看起来吓人而已。但他不知道在路辛的眼里他是有多么的面目狰狞，让人印象深刻。

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。

在姜寒眼里的路辛一脸青涩，高高瘦瘦，但比自己还是要矮了半个头。黑眼圈有些重，大概是因为上夜班的缘故，看样子估计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，在这里兼职打工。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，一直来买烟买酒买便当的姜寒在心里给路辛下了这样的定义，并为自己的睿智而感到心满意足。

而他眼里，年轻稚嫩，不懂世故的路辛对他的印象呢？

——奇奇怪怪，暴力分子，不知道在哪里混的马仔。每次都是脏兮兮的出现，抽不贵的烟，品味一般般，总是伸手看两本并不怎么样的娱乐八卦杂志。

路辛这几天觉得这家7-11可能风水不好。虽说自己为了勤工俭学找了大半个月兼职，只有这里的负责人收留了自己，同意给他调整夜班时间，以方便他白天的课程，但是接连碰上姜寒之后，路辛似乎明白了负责人的苦衷？或许是苦衷吧……

这附近的马仔和坐馆究竟是在哪一块混的了？路辛如此思考，姜寒第七天出现的时候没有一脸血、一身泥巴，而是穿了件T恤，身上干干净净，叼着烟进来，一条休闲裤总算能上台面，没显得那么土味。

姜寒两边的鬓角剃掉，发型清爽，但也是典型的本土特色。而路辛这样的外来人与他一对比，实在是个性分明。

路辛穿了浅色的格纹衬衫，看起来一点也不工科男，也不像程序员。外面罩着店面的围裙，两只袖口挽高，正从里面的工作间抱了一箱子货物出来，准备更新货架上的商品。

姜寒走上前，恰巧挡住了他的去路。路辛往旁边一走，姜寒像只螃蟹似地跟着横过来，嘴里哼哼了两声。

“麻烦让一让。”路辛有些不悦。

“我来帮你啊。”莫名其妙一句话，姜寒身手敏捷地抢过他手上的纸箱，“去哪边？”

路辛朝门口看了一眼，旁边大厦已经关门，路上行人不多，也没见人有进来的意思。他下巴往前一扬，意思是最里面的那排货架。

姜寒乐呵呵地走过去，将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，然后看着路辛对照单子清点，然后把东西摆上去。

“K大的？”姜寒站在旁边继续抽烟，一手插在裤口袋里，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。

路辛没有回话，放好一排东西后，蹲在地上扭头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今天很闲？”

“你觉得我不应该闲？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干什么？”姜寒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对话，搞得路辛有点来火。

前面几次见到这人都是一副惨兮兮、脏兮兮的样子，今天收拾得人模狗样，过来参观他打工？他脑子是不是打坏了？路辛对他没什么好感，不想回答问题。

“我今天不打架了。”姜寒像是知道他在指什么的意思，自顾自又说了起来，“每天打来打去很无聊的，虽然说有时候必须要打。”

“我看你年纪比我小嘛，今年几岁？我27了。”

路辛抱起箱子，走到另外一边，姜寒仍在原地。

“你一看就不属于那种永远会留在这里的，兼职多久啊？大三还是大四啊？”姜寒又继续追问。

路辛无语地撇了下嘴，“暂时都会做着。”

一支烟见底，姜寒用手捏住烟，走去旁边的垃圾桶，碾灭，上面留下一个痕迹。

路辛：“这里不能抽烟的。”

“你现在才说啊？你老板以前也都不说我的。”姜寒的语调显得真诚，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。“我就住在隔壁街那栋楼，1201，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，有些忙我应该可以帮你。”

“……”路辛真的是要翻白眼了。这人真是自来熟，自己都朝不保夕似的，还有空在这里装13。

姜寒对于路辛的不回话也不气不恼，目光随着路辛的步子移动，路辛很瘦，两条腿笔直又长，穿着水洗白的牛仔裤。姜寒一路从他脚上的帆布鞋，看到裸露在外的脚踝，线条极好的小腿，一直往上……

十分的……明显。

路辛眼角余光往旁边一看，姜寒又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，在旁边拿了一瓶可乐。

付账走人的时候，姜寒又道：“下次请你吃夜宵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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