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 惨不忍睹（1/2）

姜寒对于能和路辛做对门对户的邻居这件事情内心十分雀跃，每天上班下班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心情愉悦了不少。虽然他要倒班，如果不是刻意等一会儿或者去打招呼的话，倒是很难碰面，但他已经十分满足。

而路辛却记挂着欠姜寒一份人情，之前点的外卖绝对不能算是自己请客，这个人情是一定要还的。但这个事情因为短暂开始忙碌的学校生活而暂时被搁置了。

电梯里的灯出了点问题，时不时亮一下黑一下，一闪一闪很有鬼片的感觉。路辛从电梯出来，听到楼道里有什么声音，但他没有多想，走到家门口拿钥匙开门进去。

刚打开灯就听到了对面开门的声音。似乎有两三个人正在说些什么，吵吵闹闹起了争执。路辛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，发现隔音效果似乎还不错，他居然没有听太清楚。过了一会儿，门外的吵闹声停止。

路辛犹豫了一下，但还是打开了门，而对面的姜寒看到他时，愣了一下又马上恢复正常。

姜寒打了个招呼，“晚上好。”

路辛突然笑了，“你这也太僵硬了。”

“啊？是吗？”姜寒摸摸后脑勺，似乎在想什么。

路辛礼貌地没有问姜寒有什么事情，正常打了个招呼后，就准备关门。姜寒上前，欲言又止。

“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吗？我最近很忙的，你要不要快点约我一下？”姜寒眼神闪烁，嘴里又飞快地说道，似乎想让路辛快点把邀约的话说出口。

姜寒有些局促不安似地看着路辛，路辛盯着他看了几秒钟，然后说道：“明天你什么时候下班？”

“……晚上十点。”姜寒吞了下口水。

“那地点你定？”

姜寒点点头：“7-11后街口等我，我带你去。不见不散。“

“好的。”

等到路辛关门，姜寒长舒了口气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，握拳给自己鼓劲，然后回到了自己家里。

他第二天下班的时间实际是晚上8点。

和李盛打完招呼，换完衣服出来，一辆略显破旧的车子停在他面前。对方摇下车窗，狐疑地打量了几眼后让他上车。

经过特殊处理的玻璃，从外面是无法看到里面的。姜寒已经注意到了这点，他坐上副驾驶，司机一言不发开出主街道后，绕圈进了隧道。

“待会我就会下车，东西在后备箱。开去码头后，会有船过来接应。等到东西交接完毕，车子你仍在原地不用管，直接打车回来。”司机丢给他一副口罩和一顶帽子，语言简洁地交代完。

车子开出隧道。附近车辆很少，这段路已经是在郊外，监控设备都不完善。司机下车，又给了姜寒一副手套戴上，点头示意之后，姜寒坐上了驾驶座。

车子向北，往那个荒废的码头开去。

路上灯光昏暗，进入码头外的车道时，只剩一盏车灯照着前面。附近是废弃的货车，留在外面铁皮仓库打开着门，昏暗的情况下显得有些阴森。

没过几分钟，有个人站在主道上晃了几下手电筒，隐约又有几个身影出来，示意他停下来。

姜寒长舒了口气，咬咬牙踩下刹车。虽然戴着手套但他知道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。其中一人走上前来，敲了敲车门。姜寒摇下车窗，对方递过来一顶帽子。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。

姜寒点点头，下车。

距离码头不过几米的距离。海上远远一盏灯飘荡着，一搜破旧的渔船正往码头边靠近。这晚没有风，天气十分闷热，姜寒只觉身上全是汗水，衣服黏着肌肤，身上套的外套压根不透气。

距离最近的这几个人围着他的车子看了一圈，打开后备箱，将一个行李箱给拎了出来。为首那人冲姜寒晃了下下巴，姜寒僵硬地点点头，只觉得毛孔都是张开的，紧张的情绪不停地刺激着他的大脑。

他紧紧捏着拳头，转身，朝来时的路慢慢走去。

姜寒走出去才几步，几秒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……四下又再度冒出来好几个人，行动飞快。姜寒愣在原地，“你们……”

“自己人！”经过他的一个人拍了下他肩膀，姜寒机械似地跟着转身。

黑暗的光线里，他的双眼好不容易适应。而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，双方的混战一触即发。

两方人马突然交战。姜寒一下没有反应过来，等到他在人群中挨了对方几棍子后才明白，自家大哥是打算要了货却不给钱的。他不过是个诱饵而已。

姜寒混乱中还手，听到对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。他们这边人数占了优势，虽然僵持了一会儿，但这个时间并没有耗费多长。

他手里握着自己这边人递来的棍子，打折一个人的腿之后，被混乱的人群挤到了外面。隔着黑压压的一群人，天空乌云密布，月亮根本就看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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