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四章（1/2）

“我当时还纳闷，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呢，后来一琢磨，我外孙虽然没明说，但他突然办这件事，那就应该是有关联。”

常明瑾冷笑，“当然会有关联，当初那人污蔑我姥姥以炼血珠塑狐骨血肉，想来那是他自己想那么干。”

“炼血珠真的能给那东西做肉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常明瑾心说那玩意儿里面封着七尾狐的灵魂和源力，一旦解封全部石像上的禁制，哪用得上邪器血珠，他自己就能以描骨画皮大法复生。

“我闺女虽然提了一嘴，但她并没见着，我没太往心里去，还当是随便什么诬陷的说法……”黄老伯偷偷瞥了常明瑾一眼，“再说你不是……”

“你以为黄玉良是为了跟我合作，才去打听这个东西的？”

“至少显得有点诚意不是？”

黄家人类旁支数量、知情者极少，黄玉良作为情报商这样特殊的身份，才与半妖本家联系多一些；也正因他是出身于半妖氏族的情报商，接近其他陌生氏族就更不方便。这一行当在被人需要时会奉为座上宾，一旦事成就弃如敝履，故而多被动等待真心合作的客户。外界态度、自我保护，以及保持良性竞争，情报商这一行就形成了个约定俗成的规矩：不能主动去面见新客户。

这也是如今情势下，若常明瑾不吐口，黄玉良绝不在其面前现身的原因。

“他倒是个守规矩的，以他的能力知道我家在哪应该不难。”常明瑾自己很不喜欢守规矩，但更不喜欢别人跟他不守规矩，这一点黄玉良倒是比廖文众知趣得多。“你接着说吧。”

黄老伯后续的调查中，大概知道了这面具的制作过程，除了以当地的黑矿石做基础之外，还混有蚁卵、蛛丝、鼠尾毛、白茅根……等等动植物的加工粉末；这些东西无疑有着“收聚”的性质，熔炼之后能作为法器预备料，但苏狐仅简易加工成一种“容器”，内里没有存放任何咒术。

这一处小矿洞仅为一个工厂和交易据点，苏狐每周会将半成品交付，取货者则是那些戴着真正恶鬼面具的人。这些人是各地诱拐半妖的集团，黄老伯尤其不可放过，可无论是鬼面人取货后的去向，还是苏狐真正的居所，都有更为高深的防追踪咒法或迷阵，他所能做的就是盯准那个矿洞。

直到某一天，苏狐在交付面具时谈及了狐尾，黄老伯就赶忙传了消息回去；大约几日以后，这个消息就由乌磊磊转交到了常明瑾手上。没过多久，苏狐又谈及转移石像的计划，确实了这有苏氏旁支手上果真拥有，就在常明瑾到来的两日前，这石像被转移了。

常明瑾听着，倒是有点疑问，“有苏氏，是这狐尾的原本持有者，还是托他们保管的？”

“你这话算问着了，应该不是原本就在他们手上，”黄老伯顿了下，“我是偷听，不算真着，苏家狐狸说的大约是他们‘没办法，压不住’。”

“这个东西有邪气，上面有封片，但是会有泄漏。”

黄老伯点点头，“你也怕这个？所以不着急？”

常明瑾笑着，“是该我害怕，还是该你们这些小老百姓害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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