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苏州城郊（1/2）
女扮男装的蓝衣少女清澈的眸子里有一抹淡淡的不忍和丝丝的焦虑。那焦虑满盛在她清澈如芙蓉的眸子里，带着少女的稚气，仿佛也是透明的、轻盈的、美好的、惹人疼惜的。
一双如同小溪的眸子。
那眸子里倒映着台上英俊的少年和清丽的少女，而那些担忧和不忍则是闪亮的星，点缀在那少年和少女身边，迎着阳光，画面在闪耀。
她的身边，那个白衣的少年俊美的脸上是一抹如轻风般轻盈冷淡而飘忽的气恼，飘渺地出现在他俊俏的眉宇间，如同清新的碧叶，别有一抹透明而冷清的吸引力，引得人不忍移开目光，但也只有此时此刻，他一贯冰冷的脸上才会显出一抹孩子气来，因为他所在意的人。
青衣的少年双手环胸望着身边的少年少女，回想着刚刚少女的表情，微微一笑，那温和的笑意里却隐藏着一抹淡淡的戏谑，柔和的眼里也染上一丝轻轻的狡黠。即使在他温和面容上出现不符的情绪，但他依旧美好得如同纯洁的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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逍遥站在台上，双手抱拳，帅气的面容中是孩子气的开心，依然毫无察觉地道着承让。
我注意到，灵儿绝美的脸上淡淡的悲伤，眸子中清澈的痛楚，忽然间，我的心尖锐的痛了起来，刚才，我为什么没有阻止呢？
我回过头，望着楚寒，眼眸中带出一抹疼惜。
楚寒淡淡摇了摇头，盛气凌人般的贵族气息飘荡开来，他的声音轻如惋叹却毫无感情：“你无权阻止他们相遇。”
我望着他深邃平静如同夏日海面的眸子，蓦然沉静下来，心不再痛得那样锐利。
没有察觉到姬远柔和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解，我转过身。
“姐姐，没关系的，逍遥定然不会认了这门亲事。”我悄悄来到灵儿旁边，握住她的手，安慰她，心却稍稍有些惭愧，虽然逍遥没有承认，可是，最终他还是和月如在一起了啊……对不起了，灵儿，不能不骗你一下……
灵儿诧异地回过头，望着我，明眸中有一抹羞涩，晚霞飞红在她绝美的脸上，她轻轻低下头，声音羞涩而曼丽，她说：“嗯。”
我微微笑了笑，笑容里却夹杂着淡漠的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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披着月光，我站在林家堡的院子里，那银色的光照进庭院里，撒在我的身上，蓝色的男装长衫反着淡淡的光芒，仿佛蓝得透明，水晶一样清澈。
故事依旧按照原来的轨道发展着，逍遥因为一时好胜而铸下大错，月如一颗玲珑芳心也被那一招御剑术捕获，一时间如同鹿撞。
作为“姑爷”的朋友，灵儿、我、楚寒也被迎进了这所深宅大院，道别了姬远，我来到了庭院中。
碧绿的树叶在月光的照射下投下淡淡的斑驳的影子，交错在我的脸上，仿佛泪痕一般，刻骨而清凉。
我闭着眼睛，在树下站了良久。
借着月光，我摸索着向灵儿的房间走去，无法想象到她那张绝美的脸庞是在月光下怎样顾自落泪的，但一定是优雅而绝美的。
“啊！”丫鬟惊恐的叫声打破了我月下漫步闲适，也割破了那静谧的天空。
我向灵儿的房间奔去，自责着为什么忘了将要发生的事——灵儿的变身？！
被打开的房门外站着一袭雪白的影子，月光下亘古如斯，似是千年前便伫立于此的剪影，那璀璨的风华下却是浓浓的寂寞。
于是。
他美丽的眸子是深邃如海的。
“寒哥！”我低低叫了一声，声音中有一丝焦虑。
他回过头，望着我，眼中淡定而平静。
我撩了进去。
即使开着门，那屋子里也满是黑暗，如同此时灵儿的心情，一片的黑暗中，我看得不是很真切，隐隐约约的，一个人影站在墙角。
“姐姐。”我轻唤出声，声音中夹杂着泪意。伤心、后悔、自责一刹那间涌上心头，我眼中一酸，一道泪痕顺着面颊落下，明明清凉如同月光却在一瞬间灼痛了我稚嫩的肌肤。
“潇潇，不要过来……”灵儿的声音悲悯而伤感，泪意满满的，仿佛已经落泪良久。
“姐姐，没事的，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怕，我们一起走……”泪水更加肆无忌惮地落下，滑进嘴里，咸咸的，满是苦涩。
“不……”
柔弱的声音过后，是一阵破墙而出的声音。
我终究是没有挽留下她。
抬起脚步，我正欲追去，却忽然听到了耳边的一声喝斥，那声音阳光而清朗，正是逍遥：“妖孽，哪里跑！”
我一惊，他怎么可以说灵儿是妖孽呢？灵儿为他落泪，为他逃离，为他伤神，为他受苦，饱受煎熬，却换来他的一句“妖孽”么？
想也没想，我扬手便是一记巴掌扇到逍遥的脸上，逍遥大吃一惊，他捂住脸，帅气的脸上满是错愕与诧异，望着我，灵动的巧目在月光的照耀下晶莹闪耀：“潇潇，你……”
我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，低下头，泪水继续滑落着，仿佛无休止一般：“对不起……不过……”我声音一顿，抬起头来，红肿的眼睛望着逍遥，一字一顿道：“我不允许你那样说。”
说完，低头咬住嘴唇转身自方才灵儿留下的洞中跑了出去。
长发，挣脱了发冠的束缚，在黑暗寂静的空中随风飞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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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奔跑着，泪水溅落，在她飘扬的衣袂和长发间纷纷扬扬、肆无忌惮的洒落，披着月光的她仿佛天地间悲伤的精灵，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唯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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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奔跑着，步法凌乱得毫无章法可循，正如同我现在毫无章法可循的心情，复杂而繁琐。泪珠一串串地洒落着，月光下晶莹剔透的泪，仿佛飘舞的银色珍珠，在树木斑驳的影子中坠落，消失于无痕……
灵儿早已不见踪影，可是我不想再去找逍遥。
想要一个人静一静，想要一个人发泄一下，所以，我慌不择路地奔跑着。
直到，那一阵陌生却又微微有些熟悉的寒冷袭来。
那寒冷，依旧是刻骨而铭心的，清冷的月光下愈加刺骨，仿佛突然置身于冰窖之中，寒冷化成利剑钻蚀着我的心，痛得无以复加，溃不成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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