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 疏离（1/2）

大堂里几乎人满为患，划拳喝酒，推杯换盏，热热闹闹。忽略掉个个脸上挂着的熊猫眼，和现代的酒吧夜市也不遑多让了。

钟声晚慢慢吃着面，喝着酒，看着眼前犹如梦幻般的世界，突然也不那么想回去了。反正在哪里都是一个人，来场新奇的探险也不错。

就是这趟探险是穷游，太穷了，身无分文。

夜深了，酒也喝得差不多了，吹牛的、打屁的、官府让说不让说的这会儿全都撒开了。人声嘈杂，钟声晚左一耳朵右一耳朵，零零散散地总算把当前形势给拼凑了出来。

十几天前的一个夜里，整个霜州城忽然被噩梦笼罩了，上到王公贵族，下到黎民百姓，几乎覆没了大半。本来并无人放在心上，毕竟夜晚做做噩梦，也再寻常不过。

不寻常的是，自那夜之后，夜夜如此。更诡异的是，噩梦里的境况越来越真实，甚至还出现了两起命案。官府查了将近十天，结果却一无所获。一时间，坊间街巷议论纷纷。

没有个所以然，霜州城的百姓无奈只好日夜颠倒，尽量减少睡眠时间，以抵御梦魇的侵袭。

钟声晚心下了然，怪不得白天街上没什么人呢，不过转眼又有了新的疑问：“这么说来，这梦魇只有夜晚有，白天没有是吗？”

“兄台说对了！白天确实没有！”邻座一个满脸通红、光着膀子的壮汉大声说道。

钟声晚冲他抱了抱拳，心想这可真够诡异的，怎么看怎么吓人。这里好危险，我想回家家！

酒足饭饱，钟声晚跟酒馆伙计打了招呼就离开了。

一路向北走过三个街口，就看到伙计说的那家憩安居了。

憩安居是由主管民间占卜和祭祀的爻音堂修建的。憩安居相当于民间救助机构，用来收留孤苦无依、残疾或者无家可归之人，至多可以借宿七天，相应的，借宿期内每天是需要做工的，每天的工钱用来维持憩安居的正常用度。

钟声晚报了名字，抱着豆小包就去了房间，大通铺，不过很干净，也没什么异味，屋子里人都睡下了。躺在床上，钟声晚觉得这一天过得很是神奇，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睡着了。

一夜好眠。

吃早饭的时候憩安居的主事看到他长衫不合适，还特意找了件深灰色长衫给了他，这让钟声晚很是感激。吃过早饭，就和其他人一起去做工了——替别人盖房子，钟声晚自嘲，这可真是搬砖了。

与此同时，皇宫，玺政殿内。

永麟帝又一次龙颜大怒：“十天了！没有结果是什么结果？昪清司，呵，朕看是没必要存在了！”

殿内呼呼啦啦跪倒一片。

“陛下，臣该死！”

“陛下，请息怒！”

“陛下，请三思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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