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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爷爷是个盗墓贼。
他这辈子就下过一回斗,据说去的是衍国某个皇帝的墓。
信他就有鬼了。
我爸也说:“拉倒吧,皇帝墓轮得到你去倒?人政府考古队吃干饭的?”
那时候我可能幼儿园中班。
等到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有一回放学回家,正看到新闻联播在说北大考古队发现了惊天巨墓,在齐良山,货真价实的皇帝墓。
正主是大衍的明熙皇帝。这位皇帝还不是随便一个“大衍皇帝”就能打发的了,具体有多牛逼呢?大概是康熙乾隆这个级别的。
“只是这人物一牛逼就爱剑走偏锋,明熙皇帝也因一生未立皇后未出子嗣而入围‘史上最惨皇帝’之列。”现在的风气已经不一样,传媒业改革,央视的主持人也能说些俏皮话了,“他的前半生在宫斗,后半生在打仗,这期间竟然没有抽出时间谈恋爱!等他死了,风雨飘摇的大衍王朝河清海晏,走向了盛世之巅。”
女主持人痛心疾首:“劳碌命。”
我爷爷在客厅里拿着拐杖狂扫:“就是这个!就是这个!老子当年倒的就是这个斗!”
我爸叼着一根烟:“你当时怎么不多搬点东西出来?”
我爷爷就操起拐杖殴打他:“妈的!还不知足!还不知足!老子当年倒完斗出来第二天就中了彩票!够你几爷子吃八辈子!肯定是哪位贵人在看着呢!苍天有眼!菩萨保佑!你他妈还不知足!”
我爹就抱头鼠窜:“得得得爹哦!轻点!”
而我站在茶几旁边,看到出土文物中的一幅画,破破烂烂,修复完成后也就剩个嘴脸。那是一幅皇帝的肖像画,你知道的,中国画,讲究的是写意,这再美的人儿画出来,都有点走形。可是我看到那幅画上的男人,忽然就觉得很难受。
眉峰似剑,眼尾如勾。
我爸正被打得憋屈,见我这个样子,一脚就招呼了过来:“卧槽你哭什么哭?还跟这儿看电视!做作业去!”
在我爷爷死后,我收拾他的遗物,在箱底找到了那柄剑。
那是我爷爷从墓里带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。
在触到那柄剑的瞬间,我又找到了当时流泪的感觉。
我听到一声叹息,好像累世的风云都在这声颓唐的气音中散去了。
……
我睡了长长的一觉。
睁开眼来,万脸懵逼。
我面前坐着一位风姿卓绝的女士,具体多风姿卓绝呢,大概是妲己杨玉环这个级别的。
这位女士发鬓高耸,满头金枝玉叶,耳环大得垂到胸口……哟嚯,这胸,白花花的真晃眼,要死啊……
察觉到我的视线,女士柔媚一笑,风情万种:“鹿公子,本宫说的事,你考虑得如何了?”边说还边有意无意地把领口拉得更低一点。
我立即捂住眼睛:“使不得使不得!男女授受不亲啊姑娘!”
女士眉毛一挑:“姑娘?”
旁边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鬟立即气势雄浑地跳出来,声音尖得要翻天:“放肆!这位可是当朝贵妃!岂容你这般以下犯上?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?”
我心说这我还真不知道,这约莫是我的第二个脑袋了……
贵妃说:“哎呀,小玲,别这样,一会儿吓到鹿公子了。”话锋一转,笑靥如花,“鹿公子,没事的,你这样叫我,我听起来很欢喜。”
我脑中立即飘过八万字狗血穿越小说——一切感谢我那个十八禁的表妹。我马上兴奋起来,穿越这事搁到谁身上谁都要兴奋。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:我是谁?我在哪儿?要干啥?
我的眼睛瞟到贵妃那对白花花的**上,几乎要流鼻血了!
系统呢?任务呢?是不是攻略眼前这个女人?
这时有个小太监悄咪咪溜进来,附到贵妃耳边说了句:“皇上快到了。”
也许是因为他的声线比较清奇,让我听得一清二楚。
我登时就惊出一身冷汗。
卧槽!还有皇帝!
卧槽!我不是皇帝!
卧槽!面前这个是皇帝的女人!
卧槽!皇帝要表演手撕小白脸了!
贵妃听了,十分冷静地挥退了所有人。
金碧辉煌的大殿内,宫香奢靡,粉色的纱帐曼舞着,好一处浪漫的偷情**场所。
我如坐针毡。
贵妃起身,走到我身边,用带着护甲的鎏金指甲划过我的脸孔,眼神介乎于悲情与决绝之间。她说:“的确是张好皮相,怪不得要被皇上放在心尖上疼……可是凭什么?凭什么?本宫也不差啊,本宫与他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的情谊,竟抵不过你一个硬邦邦的男人一席枕旁风。”
然后她忽然就身子一软,扑到了我身上,那两只白花花的**就压在我脸上。
“鹿商,本宫不会让你好过的,咱们走着瞧。”
我一把推开她,慌不择路,就想要夺门而出。却发现整个贵妃殿都被把手得密不透风,我就像一只困兽,不得路。
完蛋了!我刚穿越过来,还没有坐拥三宫六院,就要被皇帝手撕了!
贵妃闲庭信步地逼近:“鹿商,你说不清的。今天,我们都要死在这里。”
“不要啊你这个老妖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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