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1/2)
近日,史官趁姚丞相不在皇城之时,奉旨进宫与皇上进行了一场直击心灵的密谈,并悄悄做了些许记录。
史官进了寝宫,皇上正在桌前默念口诀,他不敢上前打扰,在旁边候了会功夫,又听到:“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朕的第一课,太傅就教朕,不生气。可为国家怒,不可为己怒。”
史官想由衷发表一声赞叹,又听皇上道:“姚子玄,你大爷的!”
子玄乃姚丞相表字,皇上一爆粗口,吓得史官伏跪在地不敢起身,大呼:“皇上饶命。”
皇上也被他吓了一跳,摸不准刚才的粗言是否已让他听了去。尴尬地咳嗽了两声,命他上前。
史官小心翼翼,禀明来意,又询问了皇上自己能否书记,得到许可长舒了口气,坐在小几前拿出家当,润了笔道:“臣尽力公正相待。”
皇上却不以为然,推开面前堆的老高的书册,敲了敲桌面:“朕慢慢说,你挑能写的写。”
“遵旨。”史官一点头,问道,“皇上,您和丞相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皇上思忖片刻,缓缓开口:“我们的关系有点复杂,一言难尽。一开始,朕当他是敌人,别人家的孩子最讨厌了,他简直跟太子哥哥一样讨厌。后来,朕当他是对手,你知道的,朕并不是嫡出,是被推上皇位的。”
史官:“据黄将军说,您和丞相以前素无往来啊,您为什么要把他当敌人?难道真像坊间传言那样,您嫉妒他?”
“放屁!朕嫉妒他什么!”皇上一语落地,抬手在面前扇了两下。
史官:“比方说,丞相有才华,比您英俊,还有,丞相比您高。”
皇上:“嫉妒他的明明是黄将军,朕要嫉妒也是嫉妒我太子哥哥,有他做伴读。不像我,伴读是个皮猴子。”
史官:“哦对,丞相原来是前太子的伴读。”
皇上:“父皇带着太子哥哥走了,太子哥哥却没带他,朕觉得他肯定伤心,朕就不会抛下大黄。”
史官:“不对啊皇上,您不是和丞相的关系不好吗,怎么会嫉妒他是前太子身边的伴读呢?”
皇上:“不是不好,太子哥哥的策论都是他写的。大黄就不会帮朕写,害得朕每次都被太傅骂,朽木不可雕也。”
史官:“不是说太傅就教您招猫逗狗了,而且太傅的为人,嗯……”
“所以太傅才看不出来太子哥哥的策论是代笔的啊,蠢太傅。”皇上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,接着又道,“这不是他被太子哥哥抛弃了吗,朕这人最见不得美人伤心。他都伤心的不来上朝了,朕得去安慰他啊。就大黄这蠢东西,非说不能明面上去,不然会被认为是要拉拢他,我们就翻墙了呗。谁知道他们家的墙里就是池塘啊,朕又不会游泳,大黄又翻不过墙。姚子玄这个家伙,他就站在岸边上,居然不救朕!”
史官:“皇上,黄将军说您和丞相的关系缓和是在温泉之行的时候,是否真的是这样?”
皇上:“朕这不是还没讲到嘛,后来朕觉得朕得一雪前耻,就拉着大黄去学游泳,可是大冬天的,冷啊!最后就选去温泉学游泳了。可是丞相晕温泉,他泡着泡着就晕了。”
史官:“看样子您和他的关系,并不像外界传言,水火不容。”
皇上:“水火不容就是谬论。”
史官:“丞相还夸您了。”
皇上:“夸朕什么了,是夸朕知人善用,还是夸朕运筹帷幄?”
史官:“丞相说您是一国的命脉支柱,他能辅佐您,是一生的荣幸。”
皇上:“真的吗?”
史官:“就是有时候觉得您很欠收拾,所以他略尽绵力,帮您纠正恶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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