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（1/2）
3.
兴许是因他今日心情不错，才会出声搭理我。
我慢慢地挪到寒冰石旁，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虞观一眼。他说了那句话后，便没有再看我了，我不知该说什么，憋了半天，只同他说了句：“虞观，你不喜欢我么？”
他偏过头来看我，冷淡的眸子中情绪不变，但被他这样看着，我总觉得自己又说出了甚么可笑的话。
我将披着的白狐裘裹紧了些，吞吞吐吐地说：“我在那里……没人和我说话。你若是讨厌我，就直接同我说罢，我以后就不来烦你了。”
等他回应我的时候，我忍不住思索起来。这里本就是冰雪之地，虞观却还坐在这寒冰石上，连我都觉得冷，他穿得这样单薄，怎么还能忍受？
或许身为圣子，多少会有些不同常人之处罢？
虞观无言地凝视着我，他将苍白的薄唇一抿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又觉得不太适宜，故而又把话语咽了回去。过了半晌，等我觉得身子都快被寒冰石的冷气冻僵时，他才开口道：“你身上的衣服，是越公子送的罢？”
我以为他因越朔云的缘故讨厌我，犹豫了一会，才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“他是中原人，你不该与他靠得太近。”虞观淡淡地说，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一阵冷气，“你也不必在意他说的话、做的事，他来北渊这等荒僻之地，自是有他的目的。”
虞观第一次同我说这么多话。我茫然地想，他与越朔云难道关系不好么？可他们若是关系不好，越朔云怎会常常送东西给他，又来这里与他聊那么久的天呢？
我忍不住问虞观：“你不喜欢他吗？”
虞观反问我道：“你想问的就是这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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