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（1/2）
8.
圣子虞观的血，予万物以生机。
那我的血……
是做何用处的？
我坐在池子边，把头埋在膝盖里。臂上的伤口很快又被鳞片覆盖了，雪崽在一旁舔了舔我手臂上的鳞片，我把头抬起来看它时，它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，雪白的小脑袋在我腿边蹭了两下。
朱砂说雪狼生性并不亲人，但这只是落单下来的幼崽，一直被人养着，才会这么轻易地愿意亲近我。
我轻轻地揉了揉它柔软的毛发，俯**将它抱了起来。它长得很快，先前只有我巴掌大，现在我得用两只手才能抱起它了。
我将脸贴在它脖颈的软毛处，轻轻地吻了一下它的下颚。
雪崽呜了一声，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我的耳朵。
9.
越朔云没有食言，中原花灯节那天，他果真带了一盏花灯来找我。我提着灯，看着灯上流转的人马，低声对越朔云说：“谢谢你，真好看。”
他笑了笑，说：“京城一到花灯节便热闹非凡，若是有机会，我便带你去看看。”
我认真想了好久，仍是想不出他说的京城能热闹成甚么样子。我知道外面是冰，是雪，是草木枯黄的荒僻之地，唯一热闹的，大概是圣子走上祭坛时，所有北渊族人一齐向他朝拜的时候罢。
雪崽凑到我脚边打转，我便把灯放了下来，把它抱到了怀里。
越朔云看了眼它，又看了眼我，弯着眼睛笑道：“你把它都快养成狗了。”
我垂下头在雪狼鼻子上一小块浅蓝色的皮毛上轻轻一按，说：“乖乖的，比较好。”
越朔云说：“乖自然讨喜欢，但若是忘了自己还有利爪，就只能遭人利用了罢。”他说这话时，棕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，我不明他什么意思，方想问甚么时，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，笑着道：“我带你出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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