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（1/2）

19.

虞观从未穿过红衣，他一向衣着素雅，若不是我认出了他的脸，定然不会觉得那是虞观。

他身旁并无人跟着，脸上神色冷漠，也不知是要去做何事。

我不能像他一般自如地出入，但凡我有一点想出去的念头，门口的守卫便会将我拦下。

可我也并非处处需人照顾孩童，凭什么虞观能出去，我就不能呢？

有了这番想法，我抬头看了眼虞观所在之处，心下一横，从那两个守卫士兵中间的间隙溜了出去。

那两人自然要出手抓我，我回头学着虞观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，一面张嘴露出尖尖的牙齿，要是他们抓住我，我就狠狠地咬他们一口。

“玄礼大人，请回去罢。”他们似是被我镇住了，过了须臾互相对视了一眼，也不伸手抓我，只是好声好气地劝我回去。

我说：“我去找圣子。”

“圣子心情不佳，”其中一人对我说，“此时兴许不愿被人打扰。”

他们愈是这般说，我就愈是要跑。我不恨虞观，可是我有些嫉妒他，在风沙肆虐的雪山腰，唯有我要受这等禁锢。

我嫌那雪狐裘沉重，便将它扔在了半路，飞跑着去追骑着马的虞观。

守卫并没有追上来。

虞观牵着马慢慢地行在风沙中，我吸了口气，大声地喊他的名字。

他勒了马，抿着淡色的唇，过了须臾才开口问我：“你怎么出来了？”

我不喜欢他问的这句话，好像我出来是多么不可理喻之事。我尽管知道这不是他的错，可还是忍不住生他的闷气，也不答他的话，只说：“我要上你的马。”

虞观眉头微微皱了皱，说：“我去祭坛……你也要去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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