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（1/2）

24.

我被他这样看着，不知为何背后升起了一阵凉意，惶惶地又往后退了一步。

倘若此时在我面前的是越朔云，兴许我会被他说动。

可唐延与越朔云是不同的。

我看得出他温和的目光下，藏的并非是善意。

他大约是看我没有同意的意思，嗤了一声，便又靠回了软垫上，悠悠地抬眼来看我：“你还是想与北渊一道？”

我说：“我不信你。”

唐延笑了笑，说：“看来你还不是个傻子。”

过了片刻，他又说：“可你分不清其中的利害，也与傻子没甚区别了。”

“……越公子并未与我说过甚么祭品。”我说，“何况我能为你们做什么，凭你一言之词，我如何能信我在中原能有立足之地？”

我不敢对着他的眼睛说，只能撇开头看向别处。

这些话自然不是我想出来的，而是朱砂教给我的。

我不信唐延，可也不信朱砂对我说过的那些劝慰的话。

她为何从未同我说过甚么祭品的事？姐姐将我带到山上，便只是为了把我当做献给圣火的祭品么？

25.

是虞观找到的我。

他不知为何独自返回了此处，一言不发地掀开了车帘，瞥了眼唐延后，又将目光凝在我身上，道：“玄礼，出来。”

我提着裙摆从马车中跳了出来。

跟我来的小姑娘不知何时溜走了。

虞观在下面托了我一下，他拉了拉我身上重重叠叠的绣花群裳，蹙了蹙眉，说：“你穿的是甚么？”

我说：“是姑娘的衣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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