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（1/2）

恶习是最好养成的，就像谁曾经说过学外语的时候学最快的永远是脏话。

小姑娘的十万个为什么问完之后，她开始热衷于学习我地痞流氓的行为。于是有天下午，阳光有那么一点儿不明媚，天气也有那么一点儿不晴朗，小邝左手指间挟着一支长烟，走进了我的工作室。

“哟，你这是演黑道大姐头呢？给你多少片酬一天啊邝姐？”我眯着眼睛，不屑地瞟过她。

“怎么样，看起来是不是很酷？”小邝很兴奋地抬起左手，烟雾缭绕之间，长烟的半截已经燃成灰，挂在纸卷上摇摇欲坠。

说实话我特别想告诉她，不是把头发漂个颜色嘴里叼个烟头就叫酷的，但是我也不知道她说的酷到底指什么，所以我没说出口。

“你这些都跟谁学的鬼点子？”长辈的职责促使我发问。

“跟你呀，你不是一直这么抽烟吗？”她绕进柜台，顺手把烟灰抖进了我平常用的烟灰缸里，煞有其事的长吸了一口。

我扭头看了看她，到今天才发现她其实和我差不多高，我嘴角无奈地**一下 ，拨开她肩头的长发，语气无比懊悔:“我怎么觉着……我成了让少女误入歧途的罪魁祸首啊？”

她一条胳膊横过来用力搂住了我脖子，靠近我耳边的唇齿之间缓缓渗出灰烟，“别觉着了，你本来就是。”

长睫微卷，眼神迷离。她这个瞬间的神情让我有点错愕。这是一种浓重的压迫感，意味不明。心里的老鹿好像久违地撒开了蹄子。

我去，这小姑娘还挺撩人。流氓终于也有了马失前蹄的时候。

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，安静且惊讶地注视她的眼睛，闪着缥缈的欲望。但小邝适时地松了手，然后把没有燃尽的烟拗折在烟灰缸里。

沉默很久之后，我开口:“小邝，可别变成我。”

“嗯?好。”这次没有问为什么。

女孩渴望风情万种，女人期望重返十八。10岁好像也是个很长的距离。我想。心动系统的开关已经落灰了很久很久，但我不希望小邝是那个重新启动它的人。

18岁和28岁的故事，我早就知道结局，所以不想听了。比起罪魁祸首，我更像个亡命之徒。

我之前说什么来着?哦对，时间这东西你越不在意它就过得越快，小邝的造访频率逐渐减少，从每周一次变成半月一次，一月一次的时候，我意识到小姑娘已经上高三了。p总有时候会坐在门口等她，仔细审视每一个路过的人，发现都不是她，再扫兴地回猫窝趴下。其实我也有点在等她，不过这些话，地痞流氓当然不会说出口。出口了也是徒劳。

异样是在不经意之间滋长的，小邝突然开始变得沉默寡言，很少开口跟我闲聊，有次她自告奋勇帮我描线稿，刚坐下撸起衣袖我就看到她手臂上青紫色的淤伤。

“小邝，你这怎么回事儿?”

她看了一眼，把袖子放下来，“啊，这不小心摔的，骑车骑太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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