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:霍厌离(1/2)
仁桓只当他是入了佛门脑袋也成了木鱼了,不顾周围人群熙攘执着法渡的手腕大声质问,问他这几多年去向,问他是否已然遗忘了幼时约定,吹会了《无忧》便可学别的曲子,怎得见了面却装作不认识。法渡只回一句“自是认得施主,只是与贫僧有别,还望自重。”便拂袖而去,清冷声音仍旧是仁桓熟悉的少年霍厌离。
仁恒如今独自伫立于萧瑟寒风中,恰如当日在街头看着霍厌离转身离去。心头有浇不灭的愁苦,却不肯道出半分。只换来余下的所有气力,用近乎无情讽刺的语气,质问着眼前的人。
可早就不问俗世的法渡,已不是当时的温润少年,自己也已经一脸沧桑不复初见时的天真烂漫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干枯得像秋末打了霜的枝条,堪堪握住笛子已是强弩之末,今日为约定赶至穹华山顶,早早筋疲力竭。仁桓无语,强吊着口气,不甘先一个在气势上落了下风,也不愿这难得的相聚早早结束。
“小十七,今日是你的生辰吧?”
只轻巧一句,仁桓刚提起的骨气便纷纷倒塌。
儿时仁桓无父无母,自打记事便跟在霍厌离身后,每日厌离哥哥偷偷顺着后门跑出来,只为给小仁桓一口饭吃。有乞丐可怜仁桓欲收为养子,却被霍厌离告诫不许应他,少时懵懂,便只听厌离哥哥的话。两年后,整日给自己吃食的哥哥竟为自己亲自觅了户人家,借着接济的由头,让仁桓成了那户人家的养子,也有了名字,霍厌离却说自己叫惯了他小十七不肯呼他大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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